“别动!”
Z还没有说完,安妮痛呼一声。
手里的碎瓷片叮当落地,而她莹白娇嫩的手上,有殷红的鲜血。
Z皱着眉头,抓住安妮的手,朝着外面喊道:“夏!快来给她包扎一下。”
夏以安仔仔细细的帮安妮包扎手指,回头就看见Z穿着围裙,笨拙的清扫地上的碎瓷片。
陆宁洛翘着手指,举到Z的面前说道:“Z,我也手疼,你明天也帮我把碗洗了吧。”
说完,陆宁洛发出一阵爆笑声。
Z咬牙看向陆宁洛。
陆宁洛迈着小步子高高兴兴的回自己房间。
夏以安回头看向沙发,傅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她心里一沉,朝着傅寒的房间走去。
傅寒的门紧闭着,试探了一下,并没有反锁,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窗帘没有拉紧,清亮的月光照进房间,带来一丝的光亮。
床上,傅寒闭着眼睛,正在熟睡。
夏以安轻轻掀开傅寒的被子,寻找傅寒的手腕。
傅寒睡觉极规整,直直躺着,手就搭在两边。
“睡觉都睡的一丝不苟,你真厉害。”她小声点嘟囔了一句,然后探手搭在傅寒的手腕上,替傅寒把脉。
夏以安正在闭着眼睛认真听脉,突然一只胳膊从她身后揽住了她,把她带到了床上。
夏以安从柔软的被子上抬起头,正对上傅寒清亮的眼眸,“你,你没睡啊?”
“睡了,被你吵醒了。”傅寒含笑道。
夏以安撇嘴,“我就是想替你把脉。”
傅寒没有说话,轻轻一拉,夏以安就埋进他的怀里,“既然来了,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傅寒双手环过夏以安,呼吸沉沉,眼眸紧闭,似乎是把夏以安当成了个布娃娃般。
夏以安的指尖悄悄扣上傅寒的手腕,心惊不已,愤懑的推开傅寒的胳膊,说道:“你的病情怎么会更严重了!”
傅寒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躲闪,“没有,我觉得跟以前一样。”
“你骗我!怎么可能一样,你脉搏极其虚弱……”夏以安说着眼中氤氲出浓雾,看着傅寒说不出的心疼。
傅寒伸手摸了摸夏以安的头,又把碎发别在她耳后,叹气道。
“就是不想你这样,我才不说的。”
夏以安眼中的晶莹不堪重负,终究是滑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怎么恶化的这样快?
按照她的想法不该……
“夏先生说我身体本就亏损的严重,损了根本,虽比一般人更耐药力,但是也……”傅寒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夏以安的泪水滴在他的指上,不但烫伤了他的手,连他的心都颤抖不已。
“别哭了。”傅寒抬手帮夏以安擦眼泪。
“我不敢想象你这些天在经历着什么,你明明就在我眼前,你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却无能为力。”夏以安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但是,傅寒听懂了她的意思。
夏以安奋力擦掉眼泪,哽咽道:“我一定要救你!”
说罢,连拖鞋都没有穿,直冲回自己的房间,把她大伯制作的黄色药膏拿了过来。
不由分说地把傅寒的被子掀开,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傅寒抓住了夏以安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你?”
“给你推拿,我走的时候偷偷拿了我大伯的药。”夏以安微微仰着投头,细长如扇的睫毛轻眨。
虽然这个对此时的傅寒药效不大,但她还是要试试,就算能为傅寒减少一丝的疼痛,那也是值得的。
傅寒无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