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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泽宁回?到阙夜洞时,池榆正饿得不行?。

晏泽宁早已辟谷,洞中自然没有吃的喝的。一见晏泽宁,池榆便哭诉道?:

“师尊,我快饿死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个凡人啊……”

“怎么可能忘了呢,”晏泽宁笑着说,“你也不必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瞧,桌子上。”

池榆看?向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桌好菜。她立刻坐下,埋头吃饭。

晏泽宁坐在她旁边,问她:

“今天的书看?得如何?了。”

池榆听了,咳嗽了两?声,差点被?噎住。晏泽宁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递上了茶。池榆接过去喝了,放下茶杯,说着:

“师尊,我正想说这个。就那本书,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书?”

“就……那个教女子言行?举止的书。”

“是那本书啊。”晏泽宁看?着池榆,“你学得如何?了。”

“师尊,”池榆五官皱成一团,“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让我说话做事都要换一套,真的太麻烦了。我能不能不学,我这样也没碍着谁。”

“池榆,”晏泽宁劝道?:“多跟书上学学,也没坏处,你有些时候,的确出格,而且奇怪,你得改一改。你以后出去就是我这一脉的大弟子,言行?无?状可不行?。”

池榆眼珠滴溜溜转着,靠近晏泽宁,低下头小声说:“那我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池榆,”晏泽宁皱眉道?:“你这种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言行?举止皆由心生,心里不认可,光学那一套皮有什么用呢。时间长了,就会露馅的。”

池榆嘀嘀咕咕,“那我本来就不认同啊,你非要我学那一套,我学了皮毛给别人看?已经很不错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心甘情愿。”

她拉着晏泽宁的袖子,腆着脸笑道?:“我知道?师尊是为我好,不学着点出去会吃亏的。学我是会认真学的,但?私下里,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我散漫点也无?妨的。”

晏泽宁抽出袖子,“多说无?益,我自会找人来教你。也会定?时检查你的学习情况,你好自为之。”

两?天后,晏泽宁真给池榆找了两?个教习姑姑。

对着两?个姑姑严肃古板的脸,池榆找回?了上班主任课的感觉,只是教的内容,池榆实在受不了。

时值正午,池榆手支在下巴上不停点头,昏昏欲睡,昨天晚上她被?那两?个姑姑逼着顶着碗站了两?个时辰,站得她腰酸背痛。这样一来,不仅睡觉时间不够,而且睡得也不好。

她眯着眼,耳边全是姑姑的声音,“固颐正视,平肩正背,臂如抱鼓……”

“啪!”一道?鞭子打在池榆书桌上,惊得她睁开?了眼。

“池姑娘,”姑姑说,“晏真人对你可是抱有极大的期望,他告诉我们,千万不可对你有一丝松懈与纵容,要不然,苦的就是我们了。这一道?鞭子,也实属无?奈,还?请池姑娘认真听着。”

池榆抓住头发,心中烦躁,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姑姑却?道?:“池姑娘这个动作,也千万不要再做了。”

池榆深吸一口气,放下抓头发的手。

之后认真听着这姑姑说的每一个字。

晚间,饭桌上,晏泽宁问着池榆今日的学习状况。

池榆只当听不见,气鼓鼓地吃饭。晏泽宁连问了三次,池榆就盯着饭桌上那几道?菜,当旁边没有晏泽宁这个人。

晏泽宁声音低沉,“你就是这样学的吗?待人接物没有礼仪可言。”

“我也不必问了,你学肯定?也学不好。以后学习的时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