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已站在她身后。

晏泽宁俯身拨弄池榆湿漉漉的额间碎发,笑道:“还玩吗?”池榆想到小剑已经洗好了,便摇了摇头,“不玩了,我马上就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池榆这时还半蹲着,晏泽宁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直,“你做这些干什么,跟师尊过来,师尊有话给你说。”晏泽宁垂首揽住池榆的肩,半引着将池榆带到他筑基前睡过的那间房,将她搀到床榻上坐着,低头吻了吻池榆的唇。

“下月十五,宜嫁娶,我定了那日。”

池榆微微点头,“好。”

“就是稍微急了些,我得让那些人加紧新建宫殿了。”

池榆疑惑:“新建什么宫殿?”

晏泽宁与池榆贴身坐着,“师尊既娶你,断然不能委屈你,你放心,那宫殿虽建得快了些,但那些人定然不敢有所疏漏。”他声音放得轻了些,“定叫我们宸宁满意。”

“你想用宫殿做新房。”池榆看着晏泽宁,轻摇头,“我看不必,就在阙夜洞娶了我不好吗?这里有上万间房,好多房都没人用,随意选一个做我们的新房不好吗?”

晏泽宁笑着将池榆揽入怀中:“新房怎能用师尊的道场,没有这个说法的。”

池榆拉住晏泽宁的袖子:“师尊,我不想要新宫殿。”

“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大兴土木,徒费人力物力。而且阙夜峰上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了,让我搬到陌生的地方我可不干。”池榆站起身来,触碰着床边的柜子,“这里还有我们很多的回忆,我们在这里、在一起创造新的记忆不好吗?”

晏泽宁心中一片柔软,走到池榆背后,将头埋到池榆颈窝。

“虽如此,还是委屈了你,师尊只是想给你最好的而已。”

看来还要说些软话啊。

池榆歪头,耳廓蹭着晏泽宁的头发,“最好的便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其余什么都不重要,对吗?”晏泽宁已然听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己,鼻尖溢出惬意的闷哼。

池榆摇着晏泽宁的臂膀,抿唇道:

“再来你不是说过婚礼怎么办都由我,不过几天,你说话便不作数了吗?”

“骗子!”池榆佯装生气,推开晏泽宁,气呼呼到桌前坐下。晏泽宁连忙贴了过去,将池榆腾空一抱,自己坐在池榆的位子上,让池榆落到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