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婚礼怎么办都由你说了算。”

池榆睫毛颤抖,看了一眼晏泽宁,很快又低下头,但还是没有说话。

晏泽宁低头欲亲吻池榆的唇,池榆却微微撇头。晏泽宁整个人滞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软榻背上,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怎么了,忘记答应师尊的事情了吗?”

“你可是发过誓的,师尊好了便嫁给师尊,师尊一点都不想你受天道的惩罚。”

池榆抬头看向晏泽宁:“我没忘,我知道你好了我便要嫁给你。”

晏泽宁投下的阴影将池榆整个人笼罩着。

“那怎么不说话?”

池榆皱眉,眼神凝重,极认真看着晏泽宁:“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师尊真的喜欢我吗?真的喜欢我到要跟我结婚的地步吗?”她整个呈现出一种迷茫的状态。

“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活了那么多年,阅历丰富,遇见那么多行行色色、极为优秀的人,为何会选择我。我什么都没有啊……”

池榆看着晏泽宁的眼神有些疑惑与不安。

“我怕……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一时之间图个新鲜,或者反叛心起,外界不让师徒相恋,你偏要,根本不是喜欢我。等到时间一久,兴味一退,便会弃我于不顾,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就和离吗,最后惨淡收场。”

“师尊,你要想好,婚姻大事终究儿戏不得,我始终不想你是为了证明什么,为了一时之间的意气之争与我成婚。”

晏泽宁将池榆搂在怀中:“可不是你先说爱慕我吗?”

“是的……”池榆垂眸,“可我没想到要到结婚的地步,所以我想问你真正做好准备,是真心真意的吗?”

晏泽宁将脸埋进池榆颈窝,呛笑了两声。

“怪师尊,怪师尊没有好好表达对你的爱慕之意,迷恋之情,现在师尊补上。”

他放开了池榆,将池榆抱在他大腿上坐着。

他吻了吻池榆的唇瓣,给池榆下了定身术与禁言术。

“你看着吧,心肝。”

说完,手上覆上一层银光,扯开衣襟,反手朝左胸去,一个用力,破皮绽血。晏泽宁笑着,看着池榆惊惶的脸,“心肝,可千万要好好看着。”又一个用力,血肉被撕开的声音,晏泽宁的整只手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胸膛,血流如注。

晏泽宁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但他看着池榆越加惊惶快要落泪的脸,内心兴奋到无法言说,他战栗着,诡异地长舒了一口气,紧握心脏,将心脏从胸膛中扯出。

流出的血染红了池榆散落在晏泽宁身上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