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没一会儿,晏泽宁心中涌起后怕,他不由得将池榆搂得更紧了些。

若池榆真被他们给掠了去, 不知道会有多害怕,不知道会受怎样的折磨。

他眼中浮现一层阴翳与惊惧。

低头不停吻着池榆的额头。

又蹲下身子来,见池榆双目发怔, 脸上没有表情, 便摩挲着她的脸颊, 有些担忧问着:

“怎么了,真被吓着了。”

池榆没有回应。

“那群人真该死。”晏泽宁语气变得阴冷,又很快变得柔和起来,“师尊会好好收拾那些人的。”他缓缓坐在床榻边,将池榆抱到他大腿上坐着,整个人笼罩着池榆,手不停地抚弄池榆垂散的发丝,垂眼看着池榆。

“怎么了,还不说话。”

他俯身轻吻池榆的唇瓣。

平心而论,这段日子他不太好过。虽然日日与池榆缠绵,他用了些暴虐的手段她只软语相求,婉转承欢,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内心的渴望,但他到底还是想要池榆开心些,与他共享鱼水之欢,就算打骂他他也乐意。

池榆识海已经被他毁了,也没有人敢提供助力给她,她这辈子只能靠他而活。

况且在没怀孕之前,他已经给她看了那只“酒虫”了,也算是态度软了下来。何不趁此机会借坡下驴,与池榆和好,本来他就为池榆一退再退了,就算池榆以后将他脸面踩在地下又怎么样,总归……她已经捏在他手里了,死都要跟他在一起。

酒虫这种精怪寿命只有三五十载而已,只要将池榆与酒虫隔开,减少她跟酒虫见面的次数,不让她发现酒虫是假的就好。届时这只酒虫一死,他与池榆就不会再有隔阂。

晏泽宁这般想着,看着池榆脆弱莹白的脸,顿时爱怜不能自已。

他俯身解开池榆脖子上的软绸,池榆喉咙间的血洞已经结了疤,眼看着再等到几日便会恢复如初。

晏泽宁吻了吻那道疤。

“是因为脖子疼,不想说话吗?”

晏泽宁轻笑,“乖,等两日就不疼了。”他眸色渐深,伸出猩红的舌尖甜弄着池榆的脖子,将池榆拥倒在床上。

……

晏泽宁从床上起来,一面穿着外袍,一面看着池榆恬静的睡脸,想到池榆昨夜乖巧极了,他忍不住将池榆的手从被子里抓出来,轻轻吻了又吻。

穿好外袍后,晏泽宁俯身拨弄池榆脸上垂散的发丝,轻声道:

“师尊去解决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了,你放心,师尊会早日回来,将那些人压到你跟前磕头谢罪。”

晏泽宁在床边流连了片刻,终是断了那些缠绵的情绪,御剑上了焚天谷。

一个月后,晏泽宁从焚天谷回来,修仙界的格局也随之改变。

他杀了焚天谷上百个高阶修士,毁了焚天谷大半的殿宇,差点劈开天池。

天池那三位尊者终是与他道了歉,将蒋毅推出来做替罪羊。

至此,一剑门正式与焚天谷平起平坐,隐约还有高出一线的架势。

晏泽宁回到一剑门后,将蒋毅压跪在宫殿外。自己进了宫殿,急于与池榆讨功,池榆仍倚在床上,他急冲冲的说了好些话。

“蒋毅是焚天谷的老将,那三个将蒋毅交由我处置,已是势颓,蒋毅现在在宫殿外,你看要不要让他过来给你磕头谢罪。”

“……”

“若是不想,师尊早点解决他。”

“……”

渐渐的,晏泽宁察觉不对劲。池榆目光空洞,眼神涣散,他摸着池榆的脸轻唤着:

“宸宁……”

池榆居然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

晏泽宁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