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抱起小?红就走:“你以为谁想跟你吵架,是你欺负小?红,是你不尊重我, 是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在先?。”池榆扯下脖子上的珍珠细链, 摔在晏泽宁的脸上,晏泽宁脸侧了一下,垂落的发丝晃动。
“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拂袖离开。
晏泽宁平静看着池榆的背影, 待这背影完全?消失后, 他蹲身捡起珠链, 指腹抵住珠身,将珠链一点点化为齑粉。
“为什么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只酒虫……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良久, 晏泽宁起身,追了上去。
……
池榆撑着青绸油伞,一路走一路注意?到后面?,心里想着晏泽宁怎么还不跟上来。
……以往这个?时间, 他早就过来低三下四的哄了, 今天怎么差了这么久。
啧……该不会玩脱了吧。
池榆琢磨着,正准备停住脚,却在朦胧烟雨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定了定, 便立即又气?冲冲地往前走。
那身影远远跟在后面?,不敢上前。
就这般在细雨中行了两个?时辰。
池榆见目的已?经达到, 便止住脚步。
晏泽宁也止住脚步。
池榆转身,压低伞沿,碎雨珠沿着伞的一弯弧线掉落。
“为什么不过来。”
晏泽宁看着碎雨帘下的桃花眼。只道了一声“不敢”。
“不敢你还追过来了。”
晏泽宁垂下眼眸。
池榆慢慢走到晏泽宁身边。他没用灵力隔雨,头上似被洒了白糖,脸上也湿漉漉的。
“刚刚没打疼你吧。”池榆摸着晏泽宁的脸,晏泽宁低下头,任池榆动作?。她顿了顿,才开口:
“我刚才是太生气?了,小?红在我囹圄十年时一直陪着我,我当然心疼它,你就当是为了我,对?它好一些吧,它身子弱,经不得你这样恐吓。”池榆垂下头,摸着小?红的脑袋。
“还有?就是……”池榆睫毛扑闪,捂住胸口,“你脾气?不太好……你以后不要冷着脸吓我好吗……还有?……你说话声音太大了。你这样,我有?一点害怕。”
晏泽宁抿唇说着对?不起。
他刚刚好像说话声音是大了些。
池榆道:“我摘下的那些首饰呢,你重新给我戴上吧。”
晏泽宁脸上终于?起了一点波澜。
“你……原谅我了?”
池榆歪头,将发髻一侧面?向晏泽宁。晏泽宁笑?了笑?,将数支簪子戴到池榆发髻,抓住池榆的手,挽上手镯,又轻轻捏住池榆的耳垂,替她带上玉脂耳坠。
一切结束后,池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珠链呢?你没收好吗?”
晏泽宁心中一紧,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池榆见此,心下明了。
“你拿那珠链出气?了对?吧,那珠链现在连尸体都不剩了……我猜的没错吧。”
晏泽宁又说了声对?不起。捧出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珍珠宝石,“我给你赔罪,回去再给你做一串。”
池榆轻柔地笑?了笑?:“我就说你脾气?不好嘛,怎么还拿没生命的物件出气?,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
晏泽宁点头。
池榆招招手,晏泽宁又弯下身子垂下头,她将晏泽宁头上细密的“白砂糖”摸干净,将青绸油伞递给晏泽宁,“我们走吧。”
晏泽宁拂过池榆的指腹,从她手中接过青绸油伞,却发现池榆手在抖动,脸上嗖得惨白了起来。他连忙拿过伞,搂住池榆的肩膀。
池榆在晏泽宁怀中呕得天翻地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