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心思回转,龚复是元婴真?人,有修为?有家世,在一剑门呆了那么多年, 肯定颇有根基,不?好相与?。晏泽宁口头上说任由她出气, 但肯定是不?想得罪龚复,小惩大诫一番就过了。她提一些“过分”的要求,等晏泽宁不?想答应之时,她就假意退让,再另外要一些补偿,说一剑门的人不?欢迎她,要出去散心之类的……
打定主意,池榆微抬下颌,“若我想他?死?呢?”晏泽宁怔怔盯着池榆。
眼前的女子脸上有些娇蛮。
见?他?不?说话,眼中闪烁着泪光。
晏泽宁这是在找借口拒绝她了?池榆心想,抿唇说了一句:“你?不?愿意是不?是”,
却被晏泽宁欢喜地搂在怀中,摸着池榆薄薄的眼皮,“傻子宸宁,我怎么会不?愿意,你?难道以为?龚复比得上你?一根头发?丝,他?这样伤你?,气你?,活该万死?。师尊只怕你?过于良善,心软,只想小惩大诫就放过他?,到头来还因为?师尊做的事情跟师尊闹。”
晏泽宁吻住池榆的额头,“你?能知道这样保护自己,师尊心满意足了。”
池榆懵了,抓住晏泽宁的袖子,“你?做了什?么……你?将他?杀了吗!?”
晏泽宁埋进池榆的颈窝,“还没杀呢。”他?握住池榆的手,“但只是杀了有什?么意思。”
“龚复那样的人,你?对他?用酷刑,断手断脚,他?也不?会哼一声……比起身折,他?更害怕的是心折。”
晏泽宁吻着池榆的颈窝,“你?要去看一下吗?他?现在跪在阙夜洞外面。你?若不?想走?动?,便让他?过来好了。”还未等池榆开口,晏泽宁就迫不?及待将龚复传唤了过来。
龚复跪在层层叠叠的床帷外,纱影撩动?之际,池榆看见?一个眼神空洞,神情萎靡,满身血污,佝偻着背的人跪着。
那是前些天那个意气风发?的龚复吗?
龚复跪下就朝池榆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夫人,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前些天我说的那些污言秽语,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他?神情哀苦,“我这种人……不?值当……”
池榆一时不?明所以,望着晏泽宁。晏泽宁笑?笑?,挥手让龚复退下。龚复退下,到阙夜洞外边,就有人将他?押入牢中。
池榆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晏泽宁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磋磨他?,让他?说出这种话,要知道前些天龚复还指着鼻子骂她妖媚之流。
“他?为?什?么说……我对他?有大恩大德。”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他?这种人,宸宁将他?从吴家手里保下来,自然对他?有恩德。”
“我……”
什?么时候保下他?了?
吴家是?
还有他?这种人……他?是哪种人?
晏泽宁抬起池榆下颌,舔了舔池榆的唇瓣。
“我前几天对他?小惩大诫一番,就将他?放出去了。当时想来确实不?应该,若多关他?两天,他?就不?会见?色起义,将他?的侄女吴家小姐坚污了。他?坚污吴家小姐时,被他?的侄子当场撞见?,他?的侄子自然也就被他?杀人灭口。那吴家小姐眼见?哥哥被杀,欲要与?其同归于尽,也被他?杀了。最后是吴家家主和长老将他?拿下。”
“他?被拿下之时,□□还松着,还对已死?的吴家小姐口出秽言,骂那吴家小姐勾引他?……是个荡/妇、昌寂,可怜那吴家小姐不?过十六,正是大好年华,去赏花时撞见?自己的表叔,寒暄两句,就被强逼着行?不?伦之事,最后丢了性命,害了名声。”
“吴家人当场便要打杀他?时被我保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