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晏泽宁这句保证,池榆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

她心里斟酌着。

前几次与?晏泽宁交锋,她任由情?绪操控自己,尖锐又莽撞地直接与?他顶撞,激得晏泽宁生气,对她耍弄手段,或威胁或逼迫或引诱,到最后,无一例外,自己节节败退,到有苦不能?言……也不敢言。

如果不换一种方式……她就会永远被晏泽宁捏在手里,成为他的傀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或许……要用婉转一点的方式。

他对她,有愧疚,有掌控欲,有凌/虐欲,有姓玉,或许还有爱。这些感情?,让晏泽宁想要亲近她,但更想让她主动?亲近他,想要与?她构建一种愉快的氛围。

在她不想对他的感情?做出回应之时,便想要撕裂她……用刘季逼着她主动?说话,便是如此。

于是……她主动?走?出一步,陶沐阳的事?,给了她主动?试探的舞台,座艾之后,给了她最适合的时机。

原来……一个小?小?的覆手动?作,便可?以让晏泽宁听她……再加上,似嗔似怒的语气……

不得不说……晏泽宁还真吃这一套啊。

但有些方式……还得慢慢探索。

第124章 寻剑

这日早晨。

晏泽宁下床穿衣, 站在床边替池榆理了理垂乱的发丝,拉好被角,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后开始处理公务。

先前, 他还在聚仙殿处理公务, 后?来,将那些案卷搬到了阙夜洞,再后?来,将案卷搬到了他与池榆安寝的房间。

他坐到案几边, 批示着那些文件。不多久, 就感到心烦意?乱,他起身?将那层床帷拉开,看着池榆甜软莹白的脸, 心上才填满了安心和满足。他忍不住在池榆脸上亲了又亲, 落下上百个吻, 在床榻边流连多时,才又去处理公务。

走时, 他用银钩勾起了床帷。

从那以后?,只要池榆安憩,晏泽宁在处理公务,银钩就从未放下过?。

晏泽宁处理了半个时辰公务。

估摸着池榆要醒了, 自己泡了杯茶端到床边。池榆还半梦半醒, 眼皮将动未动之时,就被晏泽宁扶住腰,将茶递到唇边。

池榆懒懒靠在晏泽宁怀中,掀开眼皮, 张唇呷了几口茶。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蛋,“昨夜……辛苦你了……”

池榆鼻尖发出一声“嗯。”

晏泽宁一件件, 从里到外替池榆穿好衣服。摸住池榆的手,叹道?:“怎么这么凉。”

池榆将脸埋进?晏泽宁怀里,“这不都怪你,修的是水系功法。”晏泽宁低头?吻着池榆的头?发,“那师尊得学些火系功法了。”

他又放开池榆,蹲下身?给池榆穿绣花鞋,他握住那双白皙的脚,就要穿上时,那脚从晏泽宁手中抽出。

池榆侧身?躺在床上,那双脚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神情懒洋洋的,“我不想起床。”

晏泽宁捉住那双晃荡的脚,坐上床,将脚放到自己怀里。

“已经在床上十来天了,总归是要下来的。”

池榆将头?埋进?被子里。

闷闷说着:“我在床上十来天是谁的错……”

晏泽宁俯身?说着是他的错,低三下四哄了几次,见池榆还不想起,就拦腰抱起池榆,往书桌边走去,坐下后?,池榆整个人陷进?晏泽宁怀中,晏泽宁垂首温柔道?:

“既然不想起床,就陪师尊处理一会儿公务。呆在师尊怀里睡也是一样的。”

池榆扒着晏泽宁的臂膀,“你有事可做,我整日却没事可做。”

池榆盯着晏泽宁的喉结,慢慢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