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正在看案卷。
见池榆来了, 看清池榆的装扮后, 晏泽宁愣了一下。小红如池榆叮嘱道:
“阿榆今天真漂亮。”
晏泽宁低下头,强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池榆这时对自己?的装扮还很有自信,她坐到晏泽宁对面,问东问西, 晏泽宁一一回答了。
见铺垫得差不多了,池榆道:
“我昨天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话本。想讲给师尊听听, 师尊听了后,给我说?说?你的想法呗。”
晏泽宁笑着答应了。
池榆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那个话本讲的是这样一件事,就是一个女人,终日住在古墓里,一天,她捡回来一个小男孩,把他收为徒弟,将他抚养长大。小男孩长大了,喜欢上了他的师傅,而他的师傅也喜欢他,两人克服了重重困难,最后在一起了。”
“师尊……”池榆瞥看晏泽宁的神情,“你说?他们?应该在一起吗?”
晏泽宁沉默着,低头看着池榆,浓稠的视线舔过池榆的眉毛、眼睛、鼻子?、唇,视线在唇上停留了很久。
池榆有点不安。
小红突得叫道:“阿榆今天真漂亮。”
晏泽宁放下手中的案卷,应道:“是很漂亮。”
池榆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晏泽宁。
晏泽宁笑道:“看我做什么?”
“宸宁今天的确很漂亮。”
“今天为什么与平日里不一样了。”
晏泽宁起身走到池榆身后,“还梳了飞天髻?飞天髻你梳着好?看,但不适合你。”
晏泽宁将池榆头上的簪子?一一拿下,拆了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发?髻,池榆的头发?全部?垂落下来。
晏泽宁捏着池榆的发?尾,“师尊觉得你适合堕马髻。”
晏泽宁贴着池榆的颈脖问:“你能让师尊给你梳头吗?”
池榆全身僵直着,心脏砰砰跳,两颊羞红。她微微侧头,想要?作答,岂料脸撞到一个柔软的地方?。
她立即就明白了她撞到的是什么。
池榆慌忙起身道歉,却被晏泽宁按在地毯上坐着。
池榆整个人被晏泽宁拢在怀中。
若池榆仰头一看,会发?现晏泽宁也是面红耳赤。可惜她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见不了这副美景。
晏泽宁继续问着:“可以吗?”
池榆微微点头。
晏泽宁将池榆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他指腹的凉意与池榆耳边的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池榆一个激灵,“啧”了一声。
“怎么了。”
“师尊的手太?凉了。”
晏泽宁的手指抚弄到了池榆的后颈处。
池榆感到颈脖后处有一个冰块在滑动。
“师尊的手生来就如此凉吗?”
“在修习了水系功法后,我全身都是凉的。”
池榆盯着晏泽宁垂放在大腿上的手,一点点的卷起了晏泽宁的衣袖,她握住晏泽宁的手指,感叹道:“真的是凉的啊。”
她将晏泽宁手放下,摊开,让其掌心朝上。她指尖往掌心一点,“掌心也是凉的。”
指尖顺着掌心滑到手腕上。
“手腕也是凉的。”
再往上。
“小臂也是凉的啊。”
池榆停止了动作,“师尊真的没骗我。”她放下晏泽宁的衣袖,“你果真全身都是凉的。”
晏泽宁低头轻嗅着池榆的头发?,“你只?碰过我的手,怎么知?道我全身是凉的。”
池榆摇摇头,笑着说?:“师尊,你记性?真差。你忘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