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些疼。
但这疼倏尔就不见?。
只留下被池榆侧过脸时扫得半残的蔷薇落下红雨,在湖中流浪。
……
刑罚堂正心殿上,跪着三三两两的炼气?期弟子,身上全是可?怖的鞭痕。来到刑罚堂的人,无论对错,都?要先被赏上几鞭。
按理说,这些小事晏泽宁本不该来处理,但朱鳞已经?把案子递上来了,晏泽宁也?不好推拒,他也?不准备推拒,正好看看这个副堂主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看着案上书文的描写,对弟子道:“何故对同门下死手?”
一男子弟磕头,“回堂主,不是我要对他下死手,是他先试仙台上对我耍阴招”另一男弟子打断他,喊冤道:“是他先的,他恶人先告状。”两人谁也?不服谁,竟然?不顾是在正心殿,互相辱骂起来。两人互爆其短。
晏泽宁冷冷看着。
“你因为我比上次比试赢了你一招,打伤了你,怀恨在心,就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卑鄙,哪有你卑鄙,你拿月例时在度支堂多?拿了两个灵石,我都?替你羞得慌……”两人争吵许久,吵红了眼,拿出剑互相砍杀,你来我往,都?被对方砍掉了一只手,血流如注。
晏泽宁垂眸看着,放出灵压,两人被压得跪倒在地,骨头咯嗞作响,眼中流露出恐惧。
“压下去吧。”他道。
又一连审了四人,都?觉得是对方的过错,并且同样?因为一些小事不分场合喊打喊杀。最?后人都?被拖到地牢里去呆着了。
朱鳞低头拱手,“晏堂主,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按例,打十鞭,去玲珑洞挖三个月灵石。”
“是。”朱鳞应着,看了殿上一圈人,低头说着:
“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禀告堂主。”他面有难色,“就怕堂主……”
晏泽宁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殿上众人支着耳朵。朱鳞眯眼道:“昨天试仙台上也?发生了弟子互相残杀的事,我堂弟子去了,但是没有抓人回来……”朱鳞支支吾吾。
“因为……其中涉及到晏真人的徒儿?,弟子们也?不好办事。”
“堂主,刑罚堂你说了算,若是你说不该去,我们也?就不去了。”他忧心忡忡道。
昨日伤了池榆脸的弟子,五灵根,是朱鳞的弟子,叫做王兴。
晏泽宁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再眼看朱鳞,眼中已经?是平淡,“据我所?知,朱副堂主,伤人的是你的弟子吧……”
朱鳞脸上流出两行热泪,“晏堂主,虽然?我弟子伤了人,但他昨晚已经?死了……”
“我……我这个弟子虽然?愚钝,但好歹服侍了我许多?年,他在试仙台与晏堂主弟子发生冲突后回来就……”
“兴儿?,死得实?在是不同寻常……”
他哭道:“晏堂主,我什么也?不求,只想把池师侄带来刑罚堂问问,得到些兴儿?死亡的线索也?是好的……若……若晏堂主不愿……朱某也?不会强求……”
晏泽宁清浅笑着,视线停驻在手上的珠链上,“当然?可?以,明天就让她?来吧,宸宁心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副堂主的心思,在下会帮你了却。”
……
太阳西沉,在远处的山峰上染出一条绵延不绝的金线。
一但没有炎日,这湖水冷意便上来了,池榆从湖中起身,坐在还留有余温的岩石上,慢条斯理穿着衣服,拿起铜镜,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发髻,随手帮刘紫苏把头发从层层衣服中撩出来。
天色已晚,刘紫苏穿好衣服便道别了。池榆坐下,任晚风吹干头发。
忽得,她?听见?不远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