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炔便闭了嘴,他本想着是关于那显然与家主关系不一般的隗姑娘的原因,才多嘴一问。
家主性情说好听了至情至性,说难听了喜怒无常,还是不惹他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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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西边殿室的浴间,侍女侍奉着钟离樱沐浴更衣,她眉眼娇俏,美艳灵动,从水里出来时,在烛火下肌肤莹润,似有光晕。
侍女不敢抬头去看,羞红了脸,给她穿上轻薄的衣裙等她躺下后,随侍在旁。
等了一会儿后。
“刚刚不是说家主马上过来?”钟离樱的声音里已有些不满,她在这殿室等了一天,那闻无欺都没有召见她,这与家中与她说的不一样。
不是说那闻无欺有旧伤,最是需要她这天阴之女么?
他态度这样寡淡,难不成是家中消息有误?如此的话,怎么利用他去争取好处?
侍女正要出门去看看,外面就有人疾步走进来,是守在外面的另一个侍女。
“家主有急事,今日不来了,钟离小姐请便。”
第11章 第11章
竹屋内。
隗喜倒在床上,手里握着那支步摇,身上依然穿着来时穿的那条裙子,左半边身子却被血浸染了,像是开出了糜艳鲜红的花。
她呼吸急促,血的味道不好闻,对她来说刺鼻作呕。她强压着恶心,一点点将簪子往肉里扎。
“砰!”门被一阵劲风冲撞开。
寒冷的夜风裹着浓郁的血腥气吹进来,两股血腥味瞬间铺满了整间屋子,隗喜有些忍不住,侧过身来趴在床沿干呕咳嗽。
被夜雾浸润而冰冷的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起来,隗喜被迫仰起脸来,她面容煞白,拿簪子硬生生扎进肉里很疼,额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洇湿了,发白的嘴唇微张着喘气。
她那双眼睛盈满了水,却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眼底里没有生机,看到来人便闭了下眼睛,偏过头来,声音轻得发颤:“不是说不记得我么?那你还来做什么?”
闻无欺的额角也有冷汗,背后的衣衫被血黏粘着,他冷下来的脸因为瞬间的怒气晦暗,在看到隗喜此刻的模样时,漆黑的眼中有过一丝波动。
他什么话都没说,目光下移落在扎在她胸口的步摇上,拿开她的手,一下将那支步摇拔了出来。
隗喜身体颤了一下,泪眼在他脸上凝了一瞬,终于闭上眼睛放心地昏厥了过去。
他既然来了,那就说明她自伤他有感觉。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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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背心处暖意融融,有人在给她输送灵力,润养心脉。
隗喜对这股灵力很熟悉,又有些陌生,她垂下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胸口的伤也已经痊愈,她动了动身体,像是要挣扎又没有力气挣扎开一样。
“别动。”闻无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隗喜听罢,身体一僵,却终究没有挣扎,只是低下了头。
她出了会儿神。
闻无欺坐在她身后,低下眸子就能看到她纤细苍白的脖颈,那根吊着青玉佩也裹缠住他的红绳就挂在那里,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心中无来由地生出烦躁与怒气。
他还没收回手,此刻掌心贴在她后背,清晰地感知到隗喜忽然跳动快起来的心跳。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耗死是吗?”
她的声音悲戚哀伤,存了死志一般,不等他回答又颤着声音说:“那你现在又来做什么?闻如玉,我死了不是正好让你不用受到青玉佩的影响了么?”
隗喜面容苍白,语气哽咽,半真半假说着话。
她话说一半,却又被人拽着手臂被迫回过身来,因为惯性和虚弱,她顺势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