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

“是啊,他怂了,打电话给小情人,让她送钱来。”康社长失笑,却又道,“我和你说过这事,但你不知道,其实你出生以后,这种破事又发生了一次。”

康暮城面露讶色。

“是公司的人卷钱跑了。”她说,“那会儿我刚生了你,遭了大罪,莫名其妙老发脾气,注意力集中不了,很多活儿没法再干,只好都交给下面。也怪我,觉得他是老员工了,我待他不薄,总不至于捅我一刀吧?结果人心真的难说……”

她摇摇头,没有再感慨,而是道:“我一听说这事,血就往我脑门上冲,听小聂说,他以为我脑溢血,吓得腿都软了。可你妈是这种人吗?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宰了那混蛋。”

康暮城:“……”

“但我没去。”康蕾话锋一转,问儿子,“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聂叔拦住了你。”

“屁,就凭他?”康社长哂笑,注视着儿子,眸中熠熠柔光,“是你。”

“你这么大一点。”她比划着小婴儿的大小,“才几个月,我不抱你,你就不肯睡觉。你说,我怎么去和人家拼命?”

康暮城怔住。

康蕾道:“你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静静,就算被她讨厌,只要她能好好的也就值得,对不对?你有没有想过,静静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