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对男人的评价又十分刻薄:“他就怕了,想的不是征服,是退缩,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哦,他是正人君子,一点没动摇过。”
她瞧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吐出人生箴言:“男人通常自私又愚蠢,只有在陷入爱情的时候才比较有趣。”
简静说:“但你喜欢被他们包围的样子。”
“为什么不呢?”包太太反问,“看他们犯傻,不也很有趣吗?”
“所以,你对车先生没有恨意?”简静转回到正题。
包太太道:“为了一个男人搭上人生,就好像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也许我不够聪明,但我从来不犯蠢。”
简静笑了:“谢谢您的配合,我问完了。”
美丽的倩影哒哒走下扶梯,如白鹤远去。
黛安迫不及待地开口:“简老师,她的话可信吗?”
“也许。”简静也不甚肯定。
黛安迟疑地问:“她……她也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包太太和我想的有点出入。”简静竖起枕头,靠在墙壁上,拖鞋像是马戏团的杂技演员,悬旋在脚尖,“我本以为她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女人,一旦被触怒,才不会管法律道德,一定要对方好看,但从她的语气来听,确实不是。”
“我以为她讨厌车太太。”黛安拿笔搔头,纳闷极了,“但她为她辩护,好奇怪啊,她们俩应该算是情敌吧?”
“人性本来就复杂。”简静并不勉强去定义什么人,只关注重点,“她对死者很不屑,我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动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