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奇道:“我们康总难道不是年轻人?”
康暮城忍俊不禁:“中年人了。”
“44周岁以下的都算青年,尤其未婚。”简静举证。
常画家却十分固执:“我要听你的想法。”
简静扬起眉梢。社交是门力气活儿,如非必要,她宁可待在角落里默默观察,而不是口是心非地说着没营养的社交语言。
但不擅长社交,不代表她无法应对。
“为什么?我很重要吗?”她反守为攻,不肯轻易服从。
交流,有时候是社交,有时候却是暗战。
“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愿意说吗?有什么顾忌?”常画家不落下风。
“什么顾忌?我一个门外汉,说得不好,难道大家会笑话我?”简静仿若迷惑地反问,旋即道,“相比于别人的评价,老师的看法才更重要吧。”
常画家笑了。她熟练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吐出口气:“我的看法?”她语调拖长,略有怪异,“我能有什么看法?我没有看法。”
简静:“……”
强行结束话题。
她顿时失去兴趣:“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艾迪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起身:“我也要去,跟我来。”
简静不欲与他多接触,无奈膀胱不争气,只好跟上。
洗手间的位置很迷,穿过客厅,到达走廊,再绕过一个画室才发现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