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本,她才发现在这个世界,性别不同,会产生多深的隔阂。

性别已然是一道沟壑,区分不同的人生。而同一性别在信息素水平上又有阶梯式的差异,这些往往被归于基因。

人类的历史总是伴随着惨烈的悲剧。

这里的历史只会更可怖。

有一次检查,她躺在仪器上,近乎冒犯地问她:“你是觉得自己基因劣等,才想执着于我的基因吗?还是你认为我与你们不同,我的基因能修复你们的基因。”

郝运没有生气,拿着仪器按过她的腹部,声音平静:“时小姐,你的基因并不是最完美的,或者说,没有人的基因是完美的。只不过你的体质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所渴求的,你足够与众不同,才被捧到最高处。”

紧接着,她说出的话让时鱼完全僵住了:“你的丈夫已经同意用孩子来换您的安全,再过几天,您就能离开了。”

这里没有阳光,她无法分辨时间的流速,有时看书看入迷了,也不觉得过了多长时间。

此刻,她预料的事还是发生了。

时鱼猛地伸手抓住郝运的手臂,忍下后背针扎一般的疼痛,死死盯着她,齿关打颤,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告诉我,你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抽血检查吗?还是其他的?你明知道这里会被发现,在他们找到你之前,你要对那个孩子做什么?”

她是个成年人,尚且可以忍受这些检查。

可用来换她的,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

这无关她是否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只是她无法接受她的安全可能要用一个孩子的命来换,她不想以后日日夜夜活在对自己的谴责里,像一根刺,埋在那里,让她对这里留下最深的阴影。

郝运静静地凝望着她,良久,她回答她的还是那句话:“我想要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