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停顿后,轻柔的笑声响起。

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下,沈慕青用鼻尖蹭着她的头发,嗅了嗅,问道:“小鱼为什么觉得我在装?分开这么久,连我是什么性格都记不得了吗。”

他幽幽地谴责:“好过分。”

“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在装了。沈慕青,别装得好像多体谅我的样子。”

想起刚刚的场景,时鱼只觉可悲可笑,看着那个装有定位器的盒子,她的怒火更盛:“一齐来见我的时候,你们都装得关怀备至。定位器、婚礼,你们什么都知道。解释起来说得那么好听……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接受。你们只是怕我离开、怕我彻底疯掉。你们明明根本容忍不了对方,还是装着妥协的样子……”

“你说我忍不了他们?”

沈慕青轻声重复了一遍。

他忽地笑了一下,握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睫毛掀起,幽暗的瞳孔溢出汩汩粘稠的怨意,声音变得森然:“我为什么要能容忍他们?”

如今这里只剩他们两人,把事情说清楚也好。

沈慕青用手撩起她的头发把玩,慢悠悠地说:“军事训练前,你用纪朔绊住我,一个人跑去别的地方,不停地招惹别的Alpha。回来之后,你故意发消息告诉我要和别人结婚,是要我去搅了纪斯衡的局,在学校里故意暴露和我的关系也是……小鱼,你真以为你那些拙劣的利用手法,是我看不出来吗?不过你愿意这么玩,我可以不扰你的兴。可利用完我,你回报的是什么……”

Alpha把玩的动作停住,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柔声细语:“为了救一个无关紧要的Omega,擅自跑到Alpha发情的地方,暴露身份、逃跑后又被逮捕,最后沦落到这个境地。把你弄烂你不愿意,对你好你也不愿意……”

时鱼听见沈慕青哀哀地叹了口气:“看起来无论装成怎么样,你都很讨厌。”

脊背慢慢爬上一种古怪的冷意,时鱼终于察觉到高墙岌岌可危的松动。可身体被束缚着,她没寻到逃脱的途径,虽然还想说什么,却还是隐忍不发。

沈慕青伸手把盒子拿过来,当着她的面打开,一个封闭在玻璃管里的微型针安静地躺在正中间。定位器的样子与她所预想的任何形状都不同,她的面色霎时惨白一片:“我不要!”

“难道小鱼以为要把整根针扎进去吗?”沈慕青按住她的肩膀,耐心道,“只是在特定的位置扎一下就好,定位器会自动植入身体里。微型针很细,不会出血,也不会痛。”

“那我也不要!放开我!”

那种行踪即将被人监视的恐怖感让她拼命挣扎,抓住沈慕青箍着腰的手臂,指甲都微微陷进肉里,吃力地想要挣脱开。

可Alpha没给她逃脱的余地,盒子往沙发上随手一扔,空出手捉住她扭动的手腕,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按在柔软的皮质上。

膝盖压住她扑腾的腿,他一只手扯开领口,懒洋洋地说:“小鱼不是说讨厌我装样子,那一会儿你再看看,我是不是在装样子。”

睡裙不知第几次被推上去。

奶白的绸缎堆叠在赤裸的胸上,像一团绵绵的云,乳尖一点艳红可爱得惹人垂涎。

沈慕青顺从心意,俯身含住。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乳肉,微微收缩便激起一股颤动,舌尖挑逗着凸起的乳头,勾着舔弄,时不时拿牙齿咬一咬。一边吃着奶,他还一边故意掀起眼皮去看她喘息隐忍的面容,上扬的眼角勾出几分餍足。

“哈……呜……”

手腕扭动的力度都减弱了,喉咙里压抑的喘息也泄出来。时鱼从不会放声呻吟,只会在被弄得受不住的时候,泄出几声泣音般的喘息,又娇又腻。

“别舔……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