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兄弟脸无表情地瞪着大夫,你们倒是让他烧退下来啊,你们不是大夫吗?怎么连退个烧都不会,还当什么大夫?!
对着一脸虐气的薛家兄弟,大夫们心惊胆颤地说:“二位少爷,一定要让三少出场汗才行,能出汗烧就能退下来。”
送走那些大夫,薛家兄弟相对无言,现在是倒春寒的季节,连身体健康的人都很难出一场汗,要躺在床上十来天,连动都不能动,日渐消瘦的细宝怎么出汗。
发汗的药灌了一碗又一碗,只看到三儿越来越怕冷,哪见得到汗。细宝发抖的时候,薛家兄弟知道,细宝又开始发烧了。
宗洛想想,交待家人在屋子里持续烧炭,保持高温,整了几大床被子,把细宝的衣服扒光,自己也扒个精光,钻进被窝里,把细宝紧紧地搂着。
宗洛发狠地想,自己搂也要把三儿搂出一身汗来。
宗泯看着宗洛安排一切,当下也脱光自己的衣服,从另外一边把细宝搂在怀里,兄弟俩就这么紧紧地把细宝搂在中间。
细宝在这一天感觉真是冰火两重天啊,前半段时间躺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直发抖也移不了地方,后半段时间却被人紧紧捆绑着,放在火堆上烤,细宝感觉自己象火架上的烤乳猪,都要被烤熟了。
热得细宝挣扎着醒了过来,发现是大哥、二哥捆在自己身上,细宝推推他们,力气太小,他们没感觉,细宝继续推,再不把他们推开,细宝怀疑自己要热死了。
“三儿,你醒了?”宗洛把自己的脸贴上去,惊喜地说道:“出汗了,热退下来了。”
宗泯赶紧往细宝身上摸:“是出汗了。”
细宝不乐意了:“你们就这么对待伤残人士的?太过份了。”
十来天了,这是细宝第一次清醒地说话,把薛家兄弟高兴死了,搂着细宝不肯松手,细宝推推这,推推那:“放开我,热死了。”
薛家兄弟没搂够,不肯松开,直到细宝说:“我饿死了。”薛家兄弟才放开细宝。
这汗一出,细宝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知道饿了,闹着要吃东西,细宝十来天没怎么吃东西,薛家兄弟不敢让细宝乱吃,赶紧再请来大夫。
大夫细细诊了一下脉,宣布道:“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好好调理一下就行了,三少十来天没吃什么东西,脾胃虚弱,要先吃几天易消化的稀粥。”
细宝对大夫的话很不以为然,自己已经好了,完全可以吃大鱼大肉了,吃几天稀粥,那嘴巴不淡出个鸟来。
细宝这次受伤大病,把一家人吓坏了,梅姨把薛家村的家托付给宗林,全家人赶到晋安城守着细宝.
好不容易见细宝病好了起来,哪肯让他胡闹,压着他吃了好几天的稀粥,连一向宠溺着细宝的宗洛这次都不肯松口。
熊细宝这次跌得那么惨,吃了那么多苦,差点连命都搭上了,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身体一好他就开始搅尽脑汁寻仇。
在细宝的观念中,男子汉大丈夫有恩必报有仇必复,只要有一口气在,所有的过节都要清算,对这种你死我活的仇恨更不可能不了了之,他从来不认同吃亏是福,特别是吃了那么大的亏。
谋划一通后,熊细宝正式设宴宴请好兄弟好哥们宋大川。奶奶的,搞不定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仇家,还搞不定你这假仁假义的瘪三不成?
柿子软的先挑出来捏,硬的等放软了再去捏,反正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跑不掉。
宋大川在细宝被接走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次踢到钢板了,幸好自己没有暴露。所以在细宝昏迷的十来天里,宋大川天天来薛家报道,关心细宝的伤情,帮着寻医问药,做足了好兄弟好大哥的情份。
宋大川听手下汇报细宝被抓的那天,安排夏墨来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