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之后,市区下过一场大雨,柳树一夜之间抽条吐绿,嫩芽新生。
周慈像是韧极了的柳枝,白生的大腿压在胸膛,被一张手摁着,被迫两膝并在一起。他的身体瑟瑟缩缩,像是一只被烫熟的元宝虾,颤栗是他的唯一反应。室内不冷,相反,这里暖气太足,空气中都带着燥,可褚秋绪的手指是冰的,比她手腕上的金属袖口还冰,指尖触着不自觉吐露腺液的马眼,逗弄似的揉按,把红肿得龟头涂抹的亮晶晶。
她用的力道很轻,像是隔靴搔痒,弄巧成拙似的,反而让周慈更加抓心挠肝的想。也许,她的本意就是如此,因为周慈的后面实在太湿了,湿到探进手指就能听见黏腻水声的程度,他自己弄过一回,褚秋绪确定。
这怎么行?周慈该由她支配,不论思想还是身体。褚秋绪今夜很有耐心,她恶趣味的让周慈不上不下高潮不得,只能并紧双腿,不自觉的抬起屁股,若有若无的用阴茎磨蹭腿根,蹭得腿根像是揉了油一般晶亮湿滑,蹭得骨节发软,四肢无力。
“秋绪……秋绪……”周慈皱着眉头唤褚秋绪的名字,眼里像是聚着一团浓雾,他讨好的往褚秋绪身边靠,一层薄汗贴着另一层薄汗,求饶道,“你帮帮我……”
“不是蹭蹭就能出来?”褚秋绪调笑。
不行的,至少现在不行。
周慈那玩意硬不起来,因为之前释放过一次,现在想要通过磨蹭就到达第二次高潮也变得更加有难度。他很想自慰,用掌心掐着肉具上下撸动,也想像从前那样,用流着水的顶端点蹭褚秋绪的鼻尖,用续了精水的卵蛋堵住褚秋绪的呼吸。光是这样想想,周慈就喘息急促,全身发热,仿若血液倒流。可他还不能这么做,他只能求着褚秋绪发发善心做做善事,把手指伸进他的身体,用圆润的指甲盖儿刺激他分外敏感的前列腺。
褚秋绪一副观赏姿态,待周慈濒临崩溃之际,才大发慈悲的抚揉穴口,缓缓深陷。
“啊……”
周慈反应明显,眼睛紧闭,像被注射未知针剂的白鼠,反射性的抽动身体。他努力掰着双腿,将嫩红的穴口暴露在褚秋绪面前,身下床单褶皱,一片狼藉。
“想用几根?”褚秋绪一只手压在周慈的膝窝。
周慈迷茫的睁开眼,“什么?”
“想让我用几根手指操你。”褚秋绪具体说了一遍。
“三……三根……”
褚秋绪如他所愿,三根手指规律性抽插,带动着陷进深处散发灼热温度的润滑油徐徐溢出,她低笑:“这样能爽吗,以前不是喜欢吞四根,嗯?”
周慈被她性感的尾音冲昏了头,自己挠破了大腿上的皮肉,落下了几道暧昧的红痕。他也笑,笑得病态无声,他想,何止四根?他能把她的手掌都吞进去。他和褚秋绪做过那么多回,身体早就被褚秋绪驯服教化,单单靠着想念感受痛与快乐,到了最后,只能认得这么一个能够给他高潮的主人。
周慈身上是软的,不是肥肉横陈,只是不像付常蔚那样身体健壮,不论从哪里摸上去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褚秋绪不管不顾的将身体压下同他接吻,把他的膝窝搭上肩膀,紧实的小腹挨着那根半勃不勃的阴茎,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它的痉挛跳动。
褚秋绪单手掐着周慈的脸颊,嘬吸住他努力探出的舌头,周慈没什么本事,唯有那舌头灵巧细长,那是他的第二根阴茎,舌尖灵活的舔过她的脚趾,舌苔缓慢的磨过她的阴蒂,它让她发疯,让她高潮,让她想要夹紧双腿,把周慈死死桎梏在身下。
她爱这快活,周慈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