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确实爱惨了褚秋绪,可曾经那么多刻骨铭心的教训摆在面前,他怎么敢再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的爱她?他总得给自己留退路,留活路,留出路。
怕是没人能比周慈更忍辱负重,他坚信他能熬到褚秋绪的身边人群四散,而何小冬不过是一个开始。
第6章 第六章
褚秋绪将近半月都没联系过周慈,突然给他打电话那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那时周慈正在厨房煮元宵,水开,一盘白乎乎的圆胖子倒进锅内,水花不慎溅在了他的手背。
一共两件事,一是褚秋绪帮周慈联系了个小有名气的出版社,签不约签约看他自己;二是褚秋绪让李辉辉给他在市中心找了套精装两居室,住不住也看他自己。
周慈知晓自己与褚秋绪的能力差距,诚惶诚恐的接下了这一切。
他把元宵用漏勺盛入碗中,不小心弄破了几个,黑芝麻馅儿流出,瞧着卖相不好。
他低语:“秋绪,我把我的稿费全都给你。”
“你那稿费能有多少钱?”褚秋绪还是老样子。
夜空明月高挂,她孤身一人倚在车头抽烟,周慈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
“……元宵节快乐。”
两个声音重合,褚秋绪咧嘴笑了,她挂断电话,上前拥抱了风尘仆仆的男人,“付还,元宵节快乐。”
付还穿着一身熨帖平整的西装,眉目带些倦色,他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给褚秋绪,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阿绪,刚刚在和谁通电话?”
“还不是李辉?这傻小子,跟我的时间也不短,还什么事都要问我一下……”褚秋绪不想生出麻烦,说谎说得面不改色,她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是一条挂了颗水钻的项链,她笑,“谢谢老板,我很喜欢。”
“真的喜欢?”
“当然。”
付还叹气,“我看你那条旧项链戴了有三年,应该才是真的喜欢。”
褚秋绪这人并不恋旧,一条廉价的项链能让她戴上三年时间,确实难得。
面对付还若有若无的试探,褚秋绪觉得自己不必理会,毕竟在这段关系中频频过线了的人是付还,不是她自己。
褚秋绪略显刻意的转移了话题,“不是说要出差一个礼拜?怎么非今晚着急忙慌的回来。”
两人一同上车,她把暖灯打开,系好安全带后才听见付还的回复。
“心血来潮,想陪某人度个元宵。”
褚秋绪装作不知“某人”是谁,瞥了一眼付还无名指上的戒指,玩笑道:“嗯,团圆嘛……我送您回家。”
“阿绪。”
付还皱着眉头帮褚秋绪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然后扳过她的下巴强制性的吻上她的唇,他又叫一遍她的名字:“阿绪,今天很累,回去给我煮袋元宵吃,好不好?”
这没什么大不了,褚秋绪笑着应了一声,车内一时没人再说话,便彻底安静下来。
付还一直觉得,褚秋绪是他生命中的最大变数,毕竟他的人生从出生便被规划完毕,他循规蹈矩的按照家中长辈的意愿成长,学习读书,娶妻生子,继承家业。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只是婚后孩子还未出现,变故便起,父亲离世突然,身为独子,他提前继承了一切。
权利加身,往日的种种束缚仿若全都消失不见,他做了人们最最不齿的事
婚内出轨。
虽说是借着醉酒的由头,但是否清醒,两人都心知肚明。
褚秋绪比付还想象中要冷静的多,事后,竟是褚秋绪率先提出的解决方法,虽说只是忘掉一切,权当酗酒后的一夜情云云。不可否认,褚秋绪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来得洒脱,她没有趁机敲诈,更没有抓着那晚不放,她甚至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