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
她的身边永远充满新鲜,因涉足领域很多,也很容易接受新的东西,可她身边的一切都是来来走走,她却什么都不在乎。
周慈常常想,褚秋绪会不会去缅怀什么,哪怕是自己养过的一枝花,或者在遥远的学生时代收过的一封情书。
她那时总是拥有这些,当然,现在也不曾缺乏。
她天生冷感,却总带着少见的艺术感,像是一块磁石,带着难以解释的强效引力。
周慈喜欢她,虽然不想承认,甚至暗自认为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但他依然喜欢她。
他勉强算是一名热爱写作的作家,对这样的一名作家来说,为谁提笔,为谁封笔,实在说不清楚哪个程度更重一些。
但对周慈来说,为褚秋绪,不管做些什么都是他的人生意义,谁让褚秋绪就是他的孤苦灵魂寄托体。
趁着精神尚佳,周慈写了一些东西,短短几行,还未超过一篇小学生作文的字数,他深觉无力,准备睡觉时才发现刚刚晚上七点,这时天空已彻底被黑色幕布裹盖,绚烂的烟花直冲天际,可外界的热闹与他毫不相关,他依旧寂寞无比,暗自决定明天一早便离开这里。
许是今天太累,周慈很快睡着,梦里褚秋绪真的来了,她听见了周慈说的话,为惩罚周慈的矢口猖言,她衣冠整齐,而周慈被剥光了所有衣服。
褚秋绪压在他的身上,没留任何情面的给他来了一个巴掌。
浅红的掌印逐渐浮现脸上,他听见褚秋绪问,“周慈,你贱不贱?”
我贱,我怎么能不贱?如果不贱,我便不会爱你这么多年。
周慈在心里这般回应她,却不敢真正的说出来,哪怕这是在梦里。但他喜欢在梦里,因为在梦里他至少敢直视她,用深情却不值一提的眼神凝望她,哪怕她刚刚打了他一个巴掌。
说来惭愧,周慈喜欢褚秋绪羞辱他,褚秋绪一切指向他的言语或是行为,都那么令他痴迷。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像是老天降罪,专来把他弄得灰溜溜、湿淋淋,它让他在褚秋绪眼里一文不值,甚至卑贱到了极点。
不,或许周慈不应该责怪老天,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卑贱的人。
时至今日,周慈再没见过那般大的雨,那天水幕扑打到车窗上,他像是坐在瀑布里头观赏,他能看见车窗外头五彩斑斓的光影,却始终看不清这些光影源于哪里。
周慈多希望现在便是雨季,下与那日同样大的雨,哪怕他灰溜溜、湿淋淋,像只落入污水的丧家犬,也好让他还原那年那日,坐在褚秋绪的驾驶后座敞开双腿,像个下贱的娼妓一样将恶心的自己奉献出去的模样。
这样的机会或许永远不再有了,周慈叹息,在这样窘迫的梦里。
敲门声响把周慈惊醒,短短几声,他却猛得坐了起来,他的心跳与之融合,敲门声停止,他的心脏也快如此。
是褚秋绪,周慈无比肯定。
推开门看,褚秋绪还是那袭黑衣,虽不喜庆,却也干净利落,而周慈穿着不符合年纪的古怪又幼稚的睡衣,边角还粘上了洗不净的油渍,他尴尬的朝她打招呼,得到的是一记推搡。
褚秋绪走进了房间里,望着客厅还未扔下楼的垃圾,嫌脏似的又进了卧室。她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大大福字,摸了一把上头的金粉。
周慈与之相比更像是来借住的客人,怯懦的站在门外摆弄的手指。他长长吸气,嗅她身上浓重却从不腻人的山茶香。
她总是这般有侵略性,言语,眼神,乃至味道,都是如此。
褚秋绪看见了周慈放在床上的日记本,虽说是日记本,不过是写了一些创作灵感和一些矫情至极的情话
无论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