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伸出舌头去舔舐,周慈原地伫立一会,把它踢远了。它可怜兮兮的呜咽一声,重新靠近周慈,像当年周慈靠近褚秋绪一样,锲而不舍的,小心翼翼的,仿佛永远也不会离开似的。
这是它短暂生命中的唯一热诚。
周慈忽然意识到,他亲手抹去了他唯一的热诚,以及全部的青春。
他把小狗丢到阳台外面,开始怀念起那年夏季的蝉鸣,那时褚秋绪的马尾总是扎得很高,零碎的发丝散落下来,刺挠得他皮肤红痒,他想回到从前的每一个片段,褚秋绪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假如让一切都重来,他明知自己会后悔,也还是会捡起那个皮筋,哪怕给他一百次选择的机会,也是如此。
白冰常常抱着周慈的书叹息,她读完故事,意难平似的问周慈,他们相爱吗。
周慈望着窗外被风吹散了的云,一言不发。
如褚秋绪所愿,周慈已经不会爱人了,他爱人的能力已经被完全剥夺,但周慈想起褚秋绪的校服袖口蹭到他的手臂,认真对他说“写书挺好的”的时候,他又觉得,他们或许真的相爱过。
对不起,我总是在匿名和不匿名之间反复横跳,哈哈。重新读了一遍这本,有很多的不足,但我懒得修文了,番外也再说吧,不太想写了救命。不过,我收获(?)几个非常喜欢这篇的人,心满意足啦!
谢谢各位,我们还可以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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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番外一
体育课结束后的课间,褚秋绪早已坐在教室里,因为她撞青了自己的脚踝,得到了不用参与室外活动的权利。她的同桌兼男朋友刚刚打完篮球,出了一身的热汗,特意去小卖铺买了两瓶冰水,一瓶自己喝,一瓶给她敷脚踝。
褚秋绪接受了邱应嘉的好意,说了声谢谢,然后象征性的用冰水在脚踝处放了一会,又拿开了。
“秋绪!”邱应嘉突然叫她。
褚秋绪收拾着课桌,心不在焉地应道:“怎么?”
“他总看你。”
“谁?”褚秋绪下意识问。
“周慈,那个坐在第四排右桌的男生,你难道没有发现他总是回头看你吗?”邱应嘉见褚秋绪摇头,有些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他把一只手搭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道,“他很孤僻,我觉得这样的人有点奇怪……秋绪,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修理一下他。”
与邱应嘉相比,褚秋绪的坐姿却是非常的端正,她好像专门锻炼过形体,脊背和脖颈的曲线十分完美,她抬头看了一眼周慈略长的发梢,又低头把书本工整摞好,没有说话。
邱应嘉坐直身体,显然是不太甘心,“秋绪,他……”
未待邱应嘉把话说完,褚秋绪便打断:“孤僻并不等同于奇怪,奇怪也并非只存在于贬义中。”
邱应嘉本是想在褚秋绪面前献献殷勤,倒没有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他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没在谁面前吃过瘪,他当即有些不太高兴,嘴唇抿着,漆黑灼亮的眼睛盯着褚秋绪,不再说话了。
上课铃响,吵闹的教室逐渐安静下来,老师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及时过来,褚秋绪端端正正坐着,用冰凉的手肘轻轻撞了下邱应嘉汗湿粘腻的胳膊,邱应嘉心头一跳,什么气都没了,说出的话也有些服软的意味。
“他确实总是看你,一天之内,我的眼神至少可以和他对上五次,秋绪,我们在谈恋爱,学校里盯着你的人那么多,我不高兴……”
褚秋绪勾起唇角,不甚在意地转移话题:“放学一起去图书馆吧?”
邱应嘉顿了顿,还是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