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调的歌。

室外阳光明媚,一阵风吹来,树影轻轻摇摆,刚修剪过的草坪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在?这样充满安全感和舒适感的环境里,加西亚的眼睛慢慢聚焦,视网膜传递到大?脑中的美好画面代替了那恐怖的一幕。

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小声抽泣。

最后是放声大?哭,把脸埋到达明的胸前,彻彻底底地放声大?哭。

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些关于他在?孤儿?院的冰冷童年,因?为长得好看,能得到更多照顾,从而被小朋友们排挤;关于他中学时期,差点被学校职工欺负;关于他辍学后在?酒吧上班,有幸被经纪人挖掘,最后随着?他去异国他乡务工,好不容易工作有了点起色,却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碾得稀碎……

那种疼痛他隐约还记得。

所以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循着?本能,他主?动地就想?要得到更多的生存资源,最后顺利成为了圣子。

加西亚非常珍惜生命,珍惜他的新人生,即使内心?有冒险的想?法,也依然没有选择去打?破现有的平静生活。

可是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些别人都看不见的,只有他能看见的诡异东西缠上?

加西亚委屈得要命。

接连几次的惊吓,除去恐惧的同时,他更多的是一种“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委屈。

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偏偏只有我?

他埋在?达明的胸前,哭得快抽抽过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整个过程中,达明都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发?泄自己的情绪,温柔地用?肢体?动作给足他安慰。

哭了好一会儿?,加西亚才算是缓过劲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只是有些轻微地打?着?嗝儿?,并?且因?为打?嗝,胸膛规律地上下起伏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见他似乎已经收住了眼泪,达明才轻声询问道:“圣子冕下,好一点儿?了吗?”

“嗯……”加西亚慢慢抬起头来,小声说道,“好一些了,谢谢你,男妈妈。”

加西亚整张脸通红,鼻头和眼皮都有些肿,这加重了他脸上的婴儿?肥,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少?年了。

小小少?年就要承担起聆听神谕的重责,达明叹了口气,愈发?地心?疼他。

但是,男妈妈是什么?达明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