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对?卡修斯主教的忌惮,来源于?他害怕卡修斯主教会以他难以抗衡的方式夺走他宝贵的新生命。
所以即使卡修斯主教温柔、包容,同样的实力强大,他也没办法像面对?阿诺时那?样放松。
因?为他明确知道,卡修斯主教愿意帮助的人?,其实是原来的[塞缪尔],不是他。
“你在想怎么解释吗?”卡修斯主教叹了口气,“我的建议是你没必要撒谎, 我们还坐在这里?喝茶, 是因?为我是来听你的解释而不是谎言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塞缪尔撒谎, 他会换一个说话的态度。
只?有?两人?的会客厅,沉默与茶香一起蔓延。
良久,塞缪尔拢了拢衣领,无奈地说道:“抱歉, 我应该以更体面的姿态来见你, 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大概是吻痕吧,我不确定, 因?为我是无意识的。”
“是阿诺?”
“是。”
塞缪尔知道卡修斯主教只?会问这一个名字,因?为他们都知道,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只?有?和塞缪尔同进?同出的阿诺。
卡修斯主教又问:“他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比之前聪明了不少。”塞缪尔往后一躺,有?些不自在地拨了拨头发,说:“但是心智上和小孩、小狗差不多,把我当成了‘妈妈’,非常有?占有?欲,致力于?在我身上留下记号。”
想了想,他垂下眼帘,自嘲地说道:“一开始我很烦他这样,因?为我非常讨厌他的父亲。后来觉得他怪可怜的,生了点恻隐之心。不过?,我的确不知道关?于?这个吻痕,它太超过?了,大概是趁我睡着时候,故意干的吧。”
话是这么说,塞缪尔却想着,一个吻痕哪里?算太超过??那?些类似于?哺乳又或是前戏的边缘性行为,才是真的超过?。
他的衣服最里?面,与皮肉接触的,不是衬衣,而是裹胸一样的丝绸布条。
塞缪尔以前从?来没想过?他必须日日使用?这个东西,才不至于?磨伤某个部位。
但他不至于?连这个也如实相告。
卡修斯主教则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早该意识到的。”他说。
早该意识到,交换心脏是一件多么不可控的事情。
他当时就应该把心脏还给阿诺,把狗头金换给塞缪尔。
可潘神、狗头金、活死人?……所有?的事情因?果循环,环环相扣,再来一次未必不会是更糟糕的结果。
再来一次,可能还不如现在。
尤其是……
卡修斯主教静静地看着塞缪尔。
有?些问题,他现在不用?问,他已经?有?了答案了。
这个答案令他心碎,可事情已然如此。
卡修斯主教有?信仰,他的信仰里?应该允许一切发生,他现在只?能允许这个万分不可思议的离谱的情况发生。
不说话的间隙里?,空气都变得黏稠。
塞缪尔一点点镇静下来,他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想着单纯武力值应该还是阿诺强些,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现在就跑路。
卡修斯主教要是敢当面拆穿他塞缪尔已经?开始疑心卡修斯主教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就敢爱谁谁撂梁子跑路。
他等了好久,一直没等到卡修斯主教继续问话。
塞缪尔想了想,问他:“你今天来,应该是有?别的事要和我说吧?”
“嗯。”卡修斯主教说,“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第?一我并不知道有?关?阿诺的事,他不是在赫尔曼先?生身边长大的,有?关?他的一切都很神秘。”
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