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身有些天残对么?”我摇头,如果只是个,他的担心未免多余。
“……”他惊讶的看我,复而又摇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的师父无相大师知晓他的这种症状,通常来说是无法可医。只是……”
“你到底要说什么?恢自己的医者,他的身体他自己应当非常的明白,可是你的话说得好奇怪,为什么不直白的说出来。”我看着他,隐隐的觉察到他为何如此隐忍了。该不会……
“诸葛先生在我这天宫住了五年,曾得缘与我师父一见。师父说他所习练的内功心法太过阴柔,虽是因为他的身体适合修习,但却在修习的过程中大大的损伤了体内的真阳。师父念他是一代武学奇才,所以授了他一套至阳的内功心法。这套心法耗费了他三年的功夫才得以练成。如今阴阳两极的内力在他的体内,相辅相成,他的身体也……”褚玄的话越说越玄,只听得我有些发晕。
“等等,他不是天生没有龙源之首么?”我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
“他不是没有,而是天生内缩,属胎内畸形的一种。但这种内缩并非后天不能补救,只是这种内疾需要至阳的内功心法加以辅佐,如果不是的话,任他自身医术再高也不得其法。”褚玄的目光变得深遂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说,恢他……已经痊愈?”我微微咋舌,不敢相信这样的疾病在东晋时期竟然就有法可医。
他点头,证实了我的想法。
他痊愈了,那么……他……
娶了当朝宰相的女儿,岂不是……
我的脸色变得惨白,不敢去想这后五年他的际遇。
“你会来找我,必是听说了关于诸葛先生的事情。”褚玄神色不忍的看我,“想来我这里求证的事,如今我也告诉了你。小蓝,是进是退,全在你一念之间。”
我何尝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
恢回复了健全的身体,而他也已经是别人的丈夫;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我在以为只分别了半年的时候,这里的时间却如飞梭般的一掠而过。是我错过了恢,还是姻缘错过了我们?
“小蓝?”褚玄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担心。
“我想……再去看看他。”我低垂下眼,努力的咽下欲夺眶而出的泪。“只是想再看看他……”
“这又是何苦?”他走上前来扶着我的肩膀。
“你不会懂的……”我退开了一步,迷茫的看着他:“我曾经以为……以为他必落黄泉,我曾经也想就此追随了他去。当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决定活下去的时候,却得知他仍在生,你不能体会我那种惊喜若狂的心情。整个意念,整副心思想的全是如何再与他重逢,谁知却听到他已婚娶的消息……我……”
“蓝……”他心痛不已,脸上抹上后悔的神色。
“你不必介意我由你这儿听到这事实,小湛,即便我与他再无缘分,我也要了了这桩心愿。我要亲眼看到他仍活着,我要亲眼看到他……”我说不下去了,我要看到什么?看到他如今幸福的活着么?
我的心如何承受?我的灵魂如何承受?
“不要去,明知会受伤,为何要去?”他再也忍不住的冲了上来,紧紧的将我搂在了怀中。
“你不懂的……”我轻捶着他,没有人会懂,没有人会懂!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当我以为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时,那穿越时空的爱恋深深切切的浸入我的肌骨,那至今仍挂在我脖间的玄玉就是我与恢曾经倾心相爱的证明。我不甘心,不甘心,当我好不容易又回到了这个时空,怎么就因为十年的差别,我与他就生生的再不能有交集?
“蓝……”褚玄紧紧的拥着我,那自身体内透出来的痛惜似要将我深深的溶化。
可是小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