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担心是青鸢的倒戈,她是性情中人,不屑于此。
“想与我做生意,你有什么样的筹码?”我不回应他的话,只提出他的目的。
“帮你找人。”他看着我,眼中尽是戏谑。
“我若没记错,这是第一笔生意中的价码,你还未兑现。”我好脾气的提醒着他。
“姑娘不是寻常人,那么你要找的人也必定不凡。之前姑娘没有坦白来讲,所以单单青鸢这支舞,算不得数。”他皮皮的笑着,目光中却透露出冷意。
“原来阁下是出尔反尔之人,看来我高估了阁下。”我亦冷笑,起身放下了杯,“茶已冷,自是不留人。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目光转向那茶杯,心神领会的知道我动了手脚。
“不过我这人,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人家欠了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我嘲讽的看着他,当真以为我会就这么走了么?“你,欠我的。”
我用目光发指着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不找人了么?”他突然说话。
“不一定非你们不可。”我转身看他,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名字。”他定定的看我,目光中闪动着异采。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冷冷的转身,这会儿,我倒猜出几分他的用意,但我还非得他先说出来。
“姑娘且别急着走,姑娘既是聪明人,猜得出我们的身份,那么应当知道作我们这一行的隐诲与慎重。”见我要出去了,他才淡淡的开腔。
“我说了,我不是来找秘密的。”这才像话,我噙了一嘴的笑,徐徐的转回身来。
“姑娘要寻何人?”他静静的看我,目光中解下了防备。
“诸葛恢。”我从容的开口。
“神医织手?”他目光一敛,神色中有些许的凝重。
“看样子,你知道。”我屏住呼吸,努力掩饰住内心的波动。
他静静的看我,好一会儿才开腔:“看到姑娘很是重视这位织手大人。”
织手大人?我微怔,这曾经在冬荷的嘴中听到,但她毕竟是天下庄的奴婢,如此称谓当无不妥。但为何他也称恢为大人?
“姑娘若是寻他人,在下自当全力以赴。但是……”他目光闪烁着,“姑娘若是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恕在下无能为力。”
“他活着?”我紧紧的看着他。
“若是去了阴间,姑娘寻他作甚?”他一怔,神情间有些吃惊。
那一瞬间,一阵暖间流遍了我的全身。他尚在人间!我曾自己推断出这样的结果,但总觉着那么的不真实;如今,由他人口中得闻了这个事实,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姑娘……”他或是看见了我眼底关不住的柔情,打散了我之前的淡漠与冷静,语气中竟有了一丝的温度。
“我叫言喑迭。”我收了收心神,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三调曲中的第三调?”他有些微讶,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柔和。
“三调曲?”我有些微惑,什么东东?
“当年天下山庄一役,震惊武林!听闻当年,包括当今皇上、神医织手、武林盟主,还有桓氏中人、褚门兄弟皆倾倒于言喑迭的石榴裙下,因你一人,众人非死即伤,皇上为此还灭了殷庄全族。”他看向远方,一脸的回忆。
灭……族?
我震惊于自己所听到的,殷仲堪的天下山庄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难道全是死于司马睿的手中吗?难怪,难怪那山庄一片荒凉,难怪我在那里闻鼻可及的尽是血腥;司马睿啊司马睿,我还了你的恩情,甚至差点失去了恢,你竟给了我这一身的罪孽?
“第一眼见姑娘,我便看出你非男身。”他转头看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