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落在玉枕处,蓬松而随意的绾着,以银簪固定住。
遥看铜镜中的我,已然是一已婚妇人的装扮。
“夫人……”青衣的眼神变幻了几次,想对我说什么却几度欲言又止。
“若是不想说便不要勉强。”我轻抚着两颊垂落的发丝,“若当真是要紧的事情,你长话短说罢。”
“夫人此身打扮,莫不是在……”青衣终是将话音压了下去。
她是何等的聪明?一眼看穿我将自己妆扮成寡妇的模样,只是她这般的难以言表又是为何?莫不是这府上有什么人或什么事,她怕我这身妆扮撞了晦气?
“若是府上有喜事,我见完你家少爷便会离去。不,我一定会离去,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拉了拉窄窄的袖口,这款式的中衣我真是喜欢上了,总不由的将它当成外衣来穿。
“少爷在玉漱楼,容奴婢为夫人带路。”青衣闻言,知我不会脱下这身衣服,自是也不便说什么,便垂身在前面引路。
我一直没问,这是谁家府上?竟是这般的富庶,单就是我休养的庭阁便有近千坪的地径。我有些咋舌,这比起皇宫不差分毫啊。
跟着青衣左转右捌,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一处宽阔的庭院。入院便只见得诺大的院子里只伫着一栋排楼。没有假山砌成的水池,也没有花草树木佐以装饰。整个院落干净利落――干净到极点。
那排楼的门匾上书着“玉漱楼”三个大字,黑底字金,楼阁身宇只以青砖白瓦垒砌而成,不见一丝匠气。
我平稳着脚步,目光不忘打量着整栋排楼那浑然天成的大气。会建这样一座排楼的主人家,必不会只单单从文、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