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不侵？”我兴奋的看他，原来吃这果子有这等好处？

“至于你会脱去原有一层皮囊是因为打通所有的穴位无异于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么做，你若不是死去，便会如新生稚儿一般；所谓旧地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不单是身体去陈更新，你的体质亦有所改变。”他浅笑着看我，目光中竟有一丝柔情。

“为什么……”我深深的凝望着他，心底的疑惑仍是止不住的跑出来：“殷仲堪放心让我跟你而来？他该知道你是多么的俊美，他也知道我不若寻常女子那般的看重名节；难道他不怕我与你失了分寸，失了控制？”

“他当然不会担心。”他垂首，一丝落寞自语气中渲泻。

“为什么？因为你不能……”我只能说到这里，这是殷仲堪说了半句的话，但愿诸葛恢愿意接下去。

“他说了么？”他抬头看我，眼中有些不信。

“我想听你说，他说的我不能相信。”我撒了一个大谎，只为了套出诸葛恢的话来。

他静静的盯着我看，似乎想从我的眼睛看向我的内心深处，好半晌，他才静静的开口：“是的，因为我不能人道。”

我瞪大了双眼，虽然在心里已作这样的猜想，但真正听到了还是令我诧异万分。

“你……”我瞪向他的下身，难道他真的为了练‘莲花宝典’而挥剑自宫？“练过莲花宝典？”

“姑娘聪慧如雪。”他淡淡的应着我。

“为了习就这绝世神功，你竟愿意自残？你本身有着绝世的医术，没有功夫也必定成名。何苦为了这虚浮的名利而伤害父母赐予的发肤？”我有些激动，“就算你为了功成名就而自残身体练就绝世武功，但现在又为何隐埋于这雪山这底？是你后悔了么，后悔用终身的幸福来换这虚无飘渺的东西？”

“姑娘……”他吃惊的看着我，“以为在下……自残身体？”

“不是么？”这下换我吃惊了，“你没有自宫？”

“自宫？”他捉摸着我语中的意思，半晌竟再度开笑，而且笑得花枝乱颤的。

“又怎么了，我说了什么笑话么？值得你笑成这样？”我挫败哦，说了什么这么令人发笑？

“姑娘……”他拭了拭飙出眼眶的泪花，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捉挟：“你以为在下学那太监一般自宫成阉人，就只是为了练就这武功？”

“难道……不是？”我糗大了，原来他说的不能人道指的不是这个。

“当然不是，诚如姑娘所言，我若牺牲如此之大只为了追逐名得，又何必窝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底来渡日？”他摇头，嘴角仍是噙着笑意。

“那你又说你不能人道？”我讪笑，这么的误会了他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不是觉着我貌美如女子么？”他一脸的恬淡，仿佛在讨论着别人的事情：“这是我天生的缺陷，生身父母因此而抛弃我，得我先师不弃收养为徒才有了今日的我。”

“什么缺陷？”我忍不住再瞄了一眼他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缺陷？

“我没有龙源之首。”他有些忍俊不禁，大概是因为我不拘小格，不避男女这嫌的盯着他看吧。

“龙源之首？什么东西？”我愣住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诶……”他轻叹，嘴角的笑意扩大了。“男人用以人道的东西，女人没有的。”

“男人用以人道的……”我边重复着他的话边一寸寸瞪大了眼睛，他是说他天生没有那个？

他点头，嘴角的笑意绽开成灿烂的花颜。

“完全没有么？”我在脑中消化着，想着现代医学中所出现的奇异，想为他解惑。

“没有。”

“那你……怎知你不是女人？”我脱口而出，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