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水气，好似委屈。

“小蓝，不……你叫言，我……”小湛有些着急，看向我的眼眶也有些潮湿。

“叫我小蓝，言喑迭是很多人的言喑迭。但小蓝，只是你一个人的小蓝。”我有些动容，他因为我委屈而着急。

“小蓝，我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便是师父与师兄。”他拉起我的手轻轻的说着。“但是，正如你所怀疑的，我是有秘密的，不是不能对你说，只是这秘密并与我无关，而是关系着另一人的终身命运。”

“你若有苦衷我便不再追问，小湛，你是我的朋友，唯一不用防备的朋友。”我轻声哄道，我想我有些吓着他了。“人活在尘世中，总有无奈的人生；你为他人的命运奔波，而我却在自己的生命中找不到最终的依靠。我不容易相信谁，不防备你，亦是因为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利益冲突。不知道对方的秘密更好，这样的朋友，交起来才更放心。”

“小蓝……”小湛握紧了我的手，似在给我鼓气。

“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受伤害，但于我，我这是最好的待友之道。如果从我来到这里你就认识我的话，你就会知道我防备一个人会防备到什么地步？”我的脑海中浮现了殷仲堪的身影，不期然的，司马睿与褚郗的身影亦跟着浮现。“我害怕看不见的威胁，我害怕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我害怕被人征服了我的心却不再珍惜，因为这些害怕，我宁可推开唾手可得的爱情。”

“你受过伤害？”小湛起身，站立在我的身旁。

“你怎会知道？”我凄美的一笑，轻轻靠入他的怀中。

“听了你那曲子，我便有这样的体会。”他轻搂着我，抚摸我头发的手传递着他的心疼。

“笑红尘，红尘多可笑？我害怕自己再度受伤害，故我定下的游戏规则对于这个时代近乎于苛刻。”我抬眼看他，“终其一身只能爱我一人，需尊重我如自己，不能约束我的自由，不能以三从四德要求我，更不能不容许我有我的思想。这样的男子，这世间会有么？你答我，会有么？”

“没有么？你推开的那些人没有一人能做到么？”他闷闷的问我。

“有，但是我不相信。我说过，我太防备人了，不会轻易的相信。我很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若真是有那人，他一旦出现，我必能认出。”我无奈的苦笑，“可是我也好卑鄙，我不能确定我会遇上这样的人，于是我总想考验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给他们希望，又毫不留情的毁灭掉，只因为当我感到不安、感到不悦时，我便毫无留恋的抽身离开！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

“果真自私。”小湛蹲了下来，与我平视，“但这不就是你么？”

“小湛……”我的眼眶有些泛红，有些微酸，他竟如此轻易的读懂了我的心思。只可惜，他不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