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话来，剑身割裂肌肤与骨头的感觉生生的撕裂着我。我周身散开来的仿佛已不是血腥味，而是地狱的气息。我眨着眼，看着司马睿震惊之后受伤震痛的表情，司马睿，我赌赢了不是？你果真还是对我有情。

仿佛如慢镜头一般，恢与殷的脸孔出现在他的身后。他们的眼中同样的是伤痛与震惊，他们身受过这样的伤痛，更能体会出我现在的感觉。

“司马睿，答应我，”运足了气，艰难的开口说着。

“什么？”他几乎已经呆掉了，连嘴角都在止不住的抖动着不能自己。

“放过……他们……”我强忍住来自胸口的灼痛感，气息已经越来越不能自由的进出了。

“值得吗？值得吗？”司马睿失控的大吼起来，松开了握剑的手，他哀痛的向后退去。

“喑迭？喑迭？”恢的脸如同失去了血色般的惨白，他甚至不敢靠上前来扶住我，生怕我如易碎的瓷瓶一般一碰即碎。

“我爱你……”十年前他对我说的，如今我要说回去。

“言……言……”殷仲堪满眼的伤痛、绝望，不亚于恢。“为什么？为什么？”

“还……给你。”我的嘴角止不住的溢出血来，一汪一汪的，如同关不住的水喉一般。

“喑迭！”恢终于冲上前来抱住我，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而你……”我痴痴的看着恢，舍不得从此再也看不到他。他死了，我要与他同死；可我死了，却要他活着。“活着爱我……一定要活着。”

他摇头，嘴里不断的说着“不”，我怎能允他追我而去？

“想……想吧，我、我……来自哪……里？”我忍住最后的一口气息，想要说完心中的话：“此时，我、我死了，可是……千年……之后的我，却是活……活着的。或许……你的爱……可以……可以……”

“你会再回来？会么？会么？”恢的懂了我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点头，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如果这样，我先去黄泉等你。”殷仲堪受不住的大吼，冲到我的身旁，恨恨的看着我：“我不要你这样还情，先是拿身子，后是拿命，言喑迭，谁准你这样的？谁？”

我泪如雨下，天知道我还回不回得来，这是骗恢的，我的本尊死在了这个朝代，哪里还会有第二个我出现在21世纪？我不舍得，但我更不舍得回21世纪，至少，我先他而去，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他。小鬼们不许么，阎王不许么？

哈哈哈，我是谁，我会打得阎王小鬼们没屁可放，我就是要在地狱里等着他。一起投胎，一起重生，来世再爱，我还要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