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的时候明明很清醒!”阿三鼓足了勇气反驳着。
“就是,你还收了我们的银两。”阿二也抬出证据。
阿大还想说什么,想了半天,只用点头来挺他的兄弟。
“呃?”兰溪一愣,脸上有些泛红:“我还收了你们的钱?”
仨点头,动作整齐的令人怀疑。
“不可能。”兰溪脸一沉,想也不想的反驳了。
“怎、怎么不、不可能?”阿大急了,虽是说话嗑巴,但仍是与他力争。
“你们仨穷得响叮当,有那银子还用得着去打劫他人么?”兰溪一脸黑黑的,显然被这么多人听到了,非常的没有面子。
“你、你……”阿二阿三这下急坏了,指着他连着说了几个你也挤不出反驳的话来。
“够了!”我沉声一喝,仨听话的收声了。
“姑娘……是来替他们讨公道的?”兰溪这才想起要问我缘由。
“你说说看,他们仨连说话快一点都会嗑巴的人,有没有理由来骗我?”我冷眼看他,嘴角的冷笑越来越重。“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你的目的并不是要他们去打劫谁,我说的对不对?”
“不打劫谁,我干嘛教他们……”他转不过弯来的被我套出了话,收声的同时,目光挫败的看着我。
“啧,我还以为是什么角色,才两句话就套了出来,真是登不上大雅之堂。”我不屑的看着他,冲着殷仲堪扬了扬下巴。
“喂,你们……要做什么?”见殷仲堪一把提起了他向门外走去,他惊恐得大叫。
再演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小小的凡夫俗子,在本天后面前演起戏来?也不打听打听我以前是干哪一行的?
啧!
第十八章 逼供
不停片刻,带着这个骗子坐着马车一路向着郡都城的方向驶去。
兰溪被点了穴,而我则暇好的半靠在殷仲堪的怀中,支起的脚不雅的翘着二郎腿,翘起的那只脚还时不时的在他的眼前转动着。
我并不出声,只静静的盯着他看。许是没见过我这般大胆的姑娘家,半晌过后,兰溪终是脸泛赤红,别开了眼去。
“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我庸懒的开腔,软绵绵的语气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凌厉。
“在下只是一介说书人,不知何故得罪了姑娘,要如此对待在下。”他油腔滑调的打着太极,根本不与我的话题挨边。
我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盯着他半晌,还不说实话么?
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他教唆三个穷得响叮当的人去行劫,偏这被劫之人又遭受了血光之灾;这也就罢了,哪里会找他上门之际,他却说着被劫之人的前尘往事?据说,这受教唆的人还从未听他说过这个故事。
这一切,是不是该死的凑巧呢?
我不相信他的话,一点也不!
我向前俯下身子,双手撑住板子,双膝与小腿着地,我放慢动作的向他缓缓爬去……
头发垂在脸侧,我双眼如魅的盯着他,动作异常的缓慢,仿佛关节一节一节的在律动着,几乎都能听到关节在‘咯咯’作响了。
终于看到他的目光由疑问变成了惊恐,哼哼,这可是贞子的招牌动作,有几个人看了不怕?
我的脸对上了他的脸,几乎是面贴面的,我的眼睛直勾勾的对着他的眼睛,瞪得死死的,身体也几乎要贴上他。
他在发抖,我满意的发现他在发抖。不错,懂得害怕的人就是怕死之人,怕死之人,也当然不会说谎太久。
正当我想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兰溪战战兢兢的问了句:“姑娘,这里……有人。”
我一怔,杵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