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慈悲,只要我们三兄弟有地栖身,有饭饱腹,定当为姑娘跑脚。”三人感激万分的点着头。
“你们的名字有些拗口,不如我就依次称你们为阿大、阿二和阿三。”我微笑,收这三人在身边,算是做一件好事。
“谢姑娘。”三人高兴至极。
“霓裳……”殷仲堪似是不太赞同,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是担心这三个人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你们三人便坐在马车外面赶车吧,行不?”我没接他的话,只吩咐着这三兄弟。
“行行行,没问题。”他们三人忙不急迭的点着头。
“殷,你跟我坐里面。”我向他伸出手,他却将手掺起了我。
我诧异的抬眉:“你从我要你掺扶?”
他亦回望我:“不是么?”
我晕……
“看起来貌似我比你健全一些吧,应该是我扶你上马车。”我将手臂反了一下,将他掺了起来:“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下人。”
“霓裳……”他微微用力想抽回手,无奈我抓得太紧他不敢用力挣脱。
“今天这些人是冲着我的来吧,那么你想不想得到他们是哪方人马?”我避过他的话,提出自己的疑问。
“可惜了没有留下活口,但是……”他眯起眼睛,目光中闪动着危险的火光:“唯一担心你提防你的,应该是他。”
我挑眉看他,是司马睿么?
我关上门帘,坐在了他的身旁,微蹙着眉头。
“怎么了?”他不自然的放开了我的手,轻声问我。
“我倒以为,这些人是……他的人马。”我意有所指,殷仲堪该明白。
“他?”他眯眼,语气甚是不好。
“我知道的太多,这一拆伙,他必会防我。”我轻笑,“殷,只怕我们要渡过一个多事之秋了。”
“他不会任他伤害你的。”他低咬着声音应着。
“不一定。”我将头发拨到脑后,“如果你仍是不打算说实话的话,我只能一直这样的猜测。”
“霓裳……”他紧咬牙根的模样当真好笑,我喑叹了口气,实在是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话说白了吧,殷,你是怕恢会伤害到我,才带我走的吧。”我锐利的目光瞥向他,语气轻淡。
他的脸色变了一变,抬头看我。
“既然选择离开,虽不能说我已经完全放下,但是殷,这般的苦苦的守候若换不来对方的回应,我的爱情又成了什么?”我幽叹,“我知道他有苦衷,但他对我的情不该这般。如果二人之间出现了嫌隙,那么感情亦会随之改变。”
“可是他……”他几欲脱口而出,但终究是忍住了。
“我只问你,妻子可是他的妻?儿子可是他的儿?”我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话我都说这份上了,若还是不肯直言,我也无法了。
“卫紫衣不是他,但他却是卫紫衣。”他轻叹,终是吐露了一句。
我怔怔的消化着他刚刚的话,什么叫做卫紫衣不是他,但他却是卫紫衣?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安心回去吧,以后你会知道的。”他再度叹息,伸手将我搂入了怀中。
搞什么东东?古人都这么爱玩神秘么?
我垂下眼睑,实在是参不透他话中的玄机。
马车渐行颠簸起来,我索性将头放下,靠在他的腿上假装睡起觉来。闭着眼,满脑子想的便是他那句前后不通的话。
若说卫紫衣不是恢,那么也就是说卫紫衣此人是当真存在的,他是无阙门的门主;若说恢却是卫紫衣,那么……好像有某个点塞住一般,就是转不开这个点,倘若转开了,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