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我便与你在此厮守终身;你若不来,我便在此终老一生,无怨无悔。
而殷仲堪,无论恢来不来到我的身边,我都要照顾他的一辈子。于其说是照顾,倒不如说是成为他的亲人,陪伴他走完这孤寂的一生。
朱大娘自知留我不住,只交了一枚玄铁令牌给我,说是若遇危难,或是要找卫紫衣,只需在江湖中亮出这玄铁令牌,便会有无阙门门人找上我。
我只与她道谢,留下了我对歌舞心得的札记给她,让她好好的调教楼中的姑娘。
坐在马车之中,我怅然的看着万春楼的大门。在这儿,我几乎要得到所有的答案了;但我还是放弃了等待,不是我的,无论我如何去求,都不会是我的。
司马睿的到来,只让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我根本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一个在现代活了二十几年的人,如何能应付得了古人的勾心斗角、狼子野心?如果恢放不下这一切,那么我,就放下他。
无论他的苦衷是什么,我愿意做的,便是静静的等他来找我。
一天,一月,一年抑或是一辈子,我都要回到原来的起点,在那儿等着他的回来。
恢,你能明白我的用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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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去蜀山,我怕小湛看到殷仲堪后会想剁了他,不想起无谓的祸端,我仍是选择找人捎口信给他,便跟着殷仲堪朝着郡都城的方向驶去。
任我说破了嘴皮,他也不跟我乘同一辆马车,甚至他将马夫都打发了走,自己当起了马夫。
他的面容在寻常百姓看来很是吓人,所以我买了顶罩纱帽给他。好在朱大娘将我在万春楼卖艺时的收入分了一半给我,使得我现在貌似富婆一个。并不特意去掩饰,我与殷仲堪皆是性情中人,哪来的矫情?谁要来打我们钱财的主意尽管来,我不反过头来把那人劫得连底裤都没有我就不叫言喑迭。
现下我就碰到这个状况。
不知是哪里来的无名小辈,竟然在山路中拦路抢劫。马车静静的停在山路之中,我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那小辈的叫嚣,实在是忍不住的想要教训他一顿。
有人这么抢劫的么?
我好笑又好气的掀开了布帘,坐在了马夫――殷仲堪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人,唉,怎么也不派个上眼一点的人来呢?
单用目测,我便看得出这三人貌似170都没有,生得又瘦小,还拿个破布蒙着面。我甫看到他们的模样,惊得差点没从马车边上摔了下去。
“咳……”我轻咳了两声,伸出纤纤玉指朝位中的那个人指了指:“你!”
“我?”他一怔,没料到我竟如此的镇静,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而他们三个早就报上名号与目的了。
“对,”我点头,朝他勾了勾手:“过来一点。”
他左右看了看同伴,有些犹豫,不敢上前。
“瞧你那德性,长得二等残废就不要学别人来打劫;就算是实在饿得没办法了,也要穿得好看一些,让自己看起来威武一些。你这个德性怎么来打劫我?我打劫你还差不多。”我翻着白眼,好脾气的说着。
“你……”他语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们。”我再指了指另外两个,“是不是跟他一个妈生的?怎么身形如此的相似?知不知道良禽择木而栖?你们要结党打劫,好歹也要找个比你们更强的人来撑场面?你,是不是大哥?如果是,怎么找了这两个又不中看更不中用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