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过的茶,端起来抿了口,不禁皱了皱眉。

喝茶都要喝甜的,娇气。

他翻了翻她手里的医书,看到掀过去那薄薄的一层,每一页都做了满满的笔记,甚至还有几处无用的抄写。

傅臻垂眸笑了笑,照这个速度下去,他若等着她治病,早已经死八百回了。

傅臻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来,小姑娘身上披着狐裘,像雪地里的小狐狸,整个人软塌塌的一只,窝在他怀中一点骨头都没有,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他将人放到牙床上去,阮阮才有了些意识,小手拉着他的衣袖,迷迷糊糊喊了声“陛下”。

这声音也绵软无力,猫爪子般挠人。

傅臻喉咙滚动一下,眸中雾霭沉沉。

她大概是不知道,这副娇娇无力的模样有多诱人。

她倒是舒舒服服地回到床上,可他并不舒服。

傅臻俯下-身,贴着她耳畔,“唤朕做什么,想让朕继续用药么?”

炙热的呼吸酥酥麻麻地往耳朵里钻,阮阮一下子就清醒了,睁大眼眸怯生生地望着他,小声说道:“陛下你好像没有发作,应该无须……无须用药吧,我……我睡了。”

她说完这句话,微微顿了一下,赶忙避开他黑沉的眼眸,抓着被褥往床内落荒而逃。

隔着一层厚实的帷帐,阮阮几乎已经抵着最里侧的墙面,心跳得扑通扑通响,面上也烧红了一片。

他应该不会过来了,这么晚,议事一整日也该累了。

她不敢睁开眼,蜷缩着身子默默听着身旁的动静。

他很是安静,只有一点被褥的摩擦声,可鼻尖沉水香的气息愈来愈浓,她似乎能够感受到男人的气息完完整整地笼罩着她。

傅臻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模样,有种捕捉猎物的错觉,他眼中的情-欲控制不住。

从前苦于压制身体里的毒性,任何时候都需以内功压制,用多伤及己身,且不知道这毒何时发作,仿佛每一天都在消耗生命,而又不知何时就消耗到头了。

所以有一阵子他是非常迷茫的,甚至有种得过且过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