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也肌肉虬结, 坚实有力。
腰间被铁钳般的手臂箍紧,阮阮瞬间双颊红透,想起那日莫名枕着他胳膊睡了整整一晚, 便觉得心虚不已,浑身局促起来。
不能怪她, 男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是硬的。
她趁他昏迷时偷偷戳过, 就是放松的时候, 手臂的肌肉都按不动, 更不用说绷紧之时……
实在像极了那玉枕。
阮阮试图挣了挣, 却没有挣开,只好将目光偏到一旁, 红着脸小声地问:“陛下,您怎么下地了?”
有时候见多了他接连几日昏迷在床, 阮阮总有一种他已经站不起来的错觉。
可事实证明,她是错的。
烛火之下,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将她全部笼罩。
逼仄的空间里, 沉水香与佛香交织,彼此稍显急促的心跳清晰可闻。
他面容原本清肃凌然, 听闻此话眉梢却一挑,嘴角溢出几分讥嘲:“等你取个信, 朕还不如策马亲自取回,还要鸟作甚。”
他本就是为逗她一逗,姑娘胆小如豆,连飞虫都怕, 见到鹞鹰怕是要哭鼻子。
于是她前脚才下龙床,他后脚便跟来瞧瞧。
果不其然,这小东西眼眶又红了。
阮阮不仅害怕,还紧张得直咽。
他身量极高,为了适应她,习惯了上身微倾,说话间吐出的气息细细碎碎地喷洒在她耳廓,又一寸寸散入脖颈,灼得她浑身起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