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可眼前这个相较其他的闺秀,少了几分秾丽的贵气,多了几分乖软温柔,睫羽轻颤间,能让人心口泛着疼,不由自主地想要安抚。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美貌。

苏嬷嬷在心里喟叹一声,没有多言。

……

夜幕微垂,窗外还有几分亮色,玉照宫却已燃起灯火。

鎏金狻猊炉燃着沉水香,紫檀木龙纹镂空雕花床上躺着一人,墨发如缎倾泻,长眸紧闭,深锁的眉头阴霾丛生,额角青筋隐现。

明晃的烛光勾勒硬朗冷戾的轮廓,这才使得原本苍白至透明的面容褪去几分病色。

这般金碧辉煌的宫殿,本该暖意十足,可男人即便尚在昏迷之中,那股强大而阴戾的威压也令人浑身绷紧,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皇帝还是喂不进药?”

太后从慈宁宫赶来,见此情状不禁眉头皱紧。

太医、侍者众人心内惶恐不已。

郁从宽急忙躬身拱手,无奈低声解释道:“陛下昏迷期间也喂不进汤药,前儿醒来一次,还将那将试图喂药的宫人拖出去杖毙了……微臣,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后往床帏后望了一眼,面上情绪复杂。

旁人或许不知,可太后和郁从宽在宫中多年是知晓的。

傅臻警惕心太重,对任何事都十足防备。

少年十岁上战场,在一场战役中不慎被蛮夷掳去做人质。

十天十夜,谁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

人被救出之后,少年嘴角噙着阴沉笑意,宛若地狱阎罗,抬手一挥,敌营三万将士的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