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阮阮粉腮鼓鼓地瞧着他,想了很久才诚实地说:“你可能是长得凶了点。”

傅臻一笑,拉过她的手将人往怀中一带,他力气太大,阮阮脚底不稳,直接压着他的腿扑到他身上。

这一撞委实不轻,阮阮膝盖都硌得痛,抬起头,傅臻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眼里浓烈的热度压制不住。

“朕长得凶?”傅臻凑近她樱唇,低低问她。

阮阮疼得眼泪花都要迸出来,“陛下,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傅臻抬起她下颚,嘴角飘曳着一抹笑,不依不饶:“朕长得凶?”

阮阮硬气地扭过头,看到两只小兔子都躲到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嘟囔道:“嗯。”

傅臻一口咬住她下唇,掌心覆上柔软的雪团,若有若无地拨弄着,“昨夜对你那么好,都给朕忘得一干二净了,嗯?”

阮阮浑身都起了栗,伸手去推他,满脸窘迫:“别胡来,小兔子还看着你呢。”

“哦,兔子见不了香-艳的场面么?”傅臻语气有些嫌弃,“白长了那一双红眼珠子。”

阮阮被他吻得腿软,双手揪紧他鞶带两侧,“喂兔子!”

傅臻只觉得腰间一紧,还真被她勒得有几分吸不上气,几乎要笑仰过去,“好好好,先喂兔子,晚上咱们再来。”

阮阮满脸红了个透,终于摆脱他的桎梏,跪坐在笼边,将“火火”先从里面抱出来,好生安抚了一会,然后直接将这只往傅臻怀里一放,再去捞另一只。

傅臻原本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冷不丁怀里多了只毛茸茸,竟浑身微微一僵。

一种奇妙的感受。

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团,只有他手掌大,却被她养得浑圆,窝在他怀里轻轻地颤动。

阮阮将胆小的“水水”抱出来,“陛下你像我这样,指尖轻轻去按它的脑袋,顺着它后背抚摸,兔子很舒服的,就不会怕你了。”

阮阮其实是有意带他过来的,有时候绵绵软软的东西的确很治愈,她也想让陛下知道,这世上不只有冰冷的刀尖,也有抚慰人心的柔软。

傅臻的手只提过枪、杀过人,做这种事情与他的气质并不相符。

但是意外地,顺起兔毛来居然非常拿手。

“火火”在宽大温暖的手掌下渐渐卸下防备,拿脑袋顶他的掌心,还欢快地要来舔他的手心。

阮阮诧异地看着他:“陛下,兔子很少舔人的,火火很喜欢你呀!你从前养过小动物吗?”

“是养过一个,”傅臻笑了声,抬眼看她,“就养过你这么一个。”

他在她羞赧欲死的面色下,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逗兔子,也没什么难的,想象成朕的阮阮宝贝就行了,你看是这么摸吗?”

“陛下!”

阮阮真的要被气死了。

傅臻见她不禁逗,也懂得适可而止,口舌之快没什么大用,真刀实枪的让她下不来床才是本事。

兔子窝在他手肘闹腾,傅臻忽然就想到沈烺。

从前军中狩猎,再不济,兔子也人手两只,沈烺猎过鹰、鹿,黑熊和猛虎都有,唯独看到兔子就绕道骑行。后来的飨宴上,烤兔肉他也一口不动。

傅臻问他的时候,沈烺说那年闹饥荒,爹卧病在床,家里又没有钱买米粮,娘没有办法,夜里瞒着将妹妹的兔子炖了给爹补身子,骗妹妹说兔子跑了,妹妹为此偷偷哭了很久。

妹妹其实一直都知道兔子给爹炖了汤,可她明白,爹把家里的余粮都留给了他们兄妹,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过小米了。

后来爹和娘还是死了,沈烺带着妹妹,跟着逃荒的灾民一起南下,后来实在饿得走不动路,妹妹的风寒又一直不见好,两人只好到路边一处破庙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