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黑色的巨型海草,但长了一只眼睛。”

“还很有原则,你不用灵力,它也不用。”

她大概描述了下面的情形,娓娓道来,也不夸大,眼神透澈清亮得可以轻松通过任何严厉的审查。

如果不是陆屿然了解她。

毫不夸张,就竹筏上坐着的这几个,有一个算一个,不到三天,全都得被她带跑偏。

陆屿然往下一瞥,是女子乌黑的发顶,被蹭得稍乱,看起来依旧柔软。

想方才,她干脆利索地潜入溺海,他最后看到的,也是半截纯黑的发丝。

他默然半晌,翻出一块灵庄腰牌,倒扣着摁在温禾安身侧,言简意赅:“收着。”

意思不言而喻。

温禾安微愣,转念一想,确实又是帝嗣的一贯作风,旋即摇头:“不用”

她倒不是来刻意推脱,以退为进这一套。

主要是。

今日这么一出,完全是为了她自己。

她想活着。

以身犯险,潜下溺海不过是再三权衡思虑下的最佳选择而已。

陆屿然掀了掀眼看她,冷淡瞳色中意思十分明显。

温禾安似乎都能听到他在说。

以你今时今日的落魄程度,确定不要?

犀利,直白,直戳肺腑。

她一下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