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地里建立法庭,在整肃普瓦捷的社会秩序的同时,创造部分收入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们可以通过惩罚罪犯获取财富,但不能损害我们的公正?形象。”听到这个消息,玛蒂尔达并没?有那么高?兴,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剥夺高?/利/贷/者的财富并不为过,圣座会嘉奖我们的虔诚的。”
他们都知道?她?隐有所指,退居英格兰后,约翰国?王对钱财的贪婪更加强烈,他这四?年间聚敛的财富或许已经?超越了他兄长在位十年的总和,对他本就危险的名声而言,这样的行为令他的风评更加糟糕,而玛蒂尔达显然不应该在行为上也表现?得和约翰一般,甚至些?许的相似都是她?应该避免的:“税收呢?各地的土地收入是否上交,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税收,最?重?要的是税收,有了税收,她?才可以维系她的行政班底,并在此?基础上供养军队,毕竟封臣可以找理由抗拒领主的命令,尤其领主还是一个女人:“普瓦捷,波尔多和圣通日缴纳了赋税,但在加斯科涅,我们和西班牙人有些冲突,虽然不是很顺利,但我们的征税官完成了任务。”负责征税的官员顿了顿,“但利摩日子爵拒绝交税,他认为他应该和拉马什伯爵与昂古莱姆伯爵一样享受殿下的宽容。”
“他在想些什么?”玛蒂尔达终于皱起眉头。
对阿基坦的南部地区,少女公爵的掌控力还算强,尽管她?很少直接涉足这里,但她?的两个重?要亲戚,舅舅纳瓦拉国?王桑乔七世和姨父图卢兹伯爵雷蒙德六世保障了她?南部边境的稳定,但对地理位置重?要、经?济产出也丰厚的加斯科涅地区,她?的姑父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八世却时不时流露出一些不和谐的野心。
早在理查一世去世时,阿方索八世就曾经表示亨利二世曾经将加斯科涅作为他的妻子,英格兰的莱昂诺尔王后的嫁妆,鉴于当时诺曼底的危险局势,这一论述没有得到及时的澄清,毕竟当时约翰在诺曼底面临的麻烦已经牵制了他的全部精力,因?此?对于姐夫的挑衅,他更多采取回避和缓和的态度,而在玛蒂尔达就任阿基坦公爵后,阿方索八世的行为已经?升级到直接介入的程度,得益于纳瓦拉国王和图卢兹伯爵的威慑,他并不敢直接派兵入侵,但如?果是以领主的身份征税和任命官员,这样的侵蚀动作他从没?有停止,这次只是直接和玛蒂尔达的官员撞上了。
对阿方索八世的行为,琼也曾经?试图从莱昂诺尔王后的角度入手加以制止,她?们在比利牛斯山的边境数次见面,但进展甚少,据琼的描述,莱昂诺尔王后不吝于回忆昔日的情?谊,恳求她?们能和平相处,但一言一行无不站在丈夫的立场上,如?果琼想要诱使她?承认亨利二世从未承诺将加斯科涅作为嫁妆,她?便闭口不谈,“她?惯会骗人,还乐于将自己伪装得仁慈高?尚,从小就这样”。
对这位姑母,玛蒂尔达未有接触,但她?的行为足够令她?清楚她?并不像琼一样是她?可以相信乃至依赖的亲人,只是她?也不能将她?和她?的丈夫视作敌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毕竟征税官还透露出另一个信号,利摩日子爵的反叛。
在就任阿基坦公爵后,她?对下辖的封臣总体采用宽容与妥协的态度,而拉马什伯爵和昂古莱姆伯爵确实是享受她?宽容最?多的两个封臣,毕竟吕西尼昂家族曾经?因?米雷博之战受过她?间接帮助,仰仗理查一世和阿基坦的埃莉诺的遗泽,他们算是她?在公国?境内最?强劲的盟友,而昂古莱姆伯爵的身份更加复杂,盖因?此?地名义?上的统治者正?是她?的叔叔约翰的妻子伊莎贝拉王后,她?已经?怀孕,和约翰的婚姻不再受到任何质疑,哪怕是看在约翰的份上,她?都应该对他妻子的娘家保持适当的宽容,毕竟现?在还没?有到和约翰翻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