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死了。”玛蒂尔达说,“我不再是被?父亲宠爱的女儿,我叔叔也不再是被?兄长?庇护的弟弟,您认为我叔叔至少是个成年男子?,所以您选择了他,可我叔叔在?这三?年里不过是重复着?丢失土地和得罪盟友的步骤,如果您当初选择了我, 那至少我不会将?吕西尼昂家族推向我的对立面, 那这场战争也许一开始就不会存在?。”
“你想让我承认错误,我不应该选择约翰,我的第二人选也不应该是亚瑟,他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埃莉诺说,她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 她终于露出开怀的笑容, “你成功了, 玛蒂尔达,除了帮你支付酬金, 我确实没?有?第二个选择,不过,我仍然要提醒你一下,不论是我,还是你的堂兄堂姐,乃至于吕西尼昂兄弟,如果应用得当,我们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人质,如果仅仅是出于支付佣金的目的就将?我们轻易卖掉,那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除此之外。”
她顿了顿,几乎是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教导道:“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继承人,那你或许需要意识到一点,你要有?一个男人一般的意志力和决心?,却不必像个男人一样表现?得咄咄逼人,至少,在?你还是个小女孩时,你不应该公开宣布是你取得了这场胜利,也不应该以你的名义去分配这些战利品,否则许多人都会在?你还十分脆弱时注意到你,不论你给你自己装饰了一副看起来多么坚固的铠甲,你毕竟还是一个可以被?一只手掐断喉咙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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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牢中,吕西尼昂的若弗鲁瓦再次回?想起过往,1168年的夏天,受法兰克国王路易七世的邀请,他和他的弟弟居伊一起起兵反抗亨利二世,并试图劫持他的王后。
那时候他还年轻,而亨利二世和埃莉诺王后还算一对爱侣,他们袭击了她的车队,俘虏或杀害了她的侍从,其中一位是威廉·马歇尔,如今的彭布罗克伯爵。三?十五年过去,亨利二世早已含恨而终,居伊戴上王冠又躺进墓地,威廉·马歇尔深受重用,而再一次,在?试图俘虏阿基坦的埃莉诺的行动中,他失败了,这一次他不确信她是否还能如三?十五年前一样原谅和赦免他,如果她选择将?他交给她的小儿子?约翰处置,他和哥哥于格又是否还能从他手中脱身,约翰对他们的憎恨不是秘密。
或许他已经是约翰的俘虏了,除了约翰,谁还有?动力和能力来援救埃莉诺王太后,因此当得知王太后要提审他们时,吕西尼昂的若弗鲁瓦反而松了口气,看来在?王太后眼里,他们还是有?争取的价值的。“真?令人怀念,上一次,在?普瓦捷,袭击我的你和你的另一位兄弟。”当他和吕西尼昂的于格,即拉马什伯爵于格九世来到埃莉诺面前时,他们听到这个黑衣的老妇人感慨道,在?与那双苍老但敏锐的目光对视时,有?一瞬间,他心?里确实泛起一层涟漪,他尽力克制情?绪,“而我们再一次失败了,理查国王在?塞浦路斯宽恕了居伊,这一次,他也保卫了您。”他知道前来援救埃莉诺的是曾忠于理查一世的佣兵首领。
“是啊,我忠诚的儿子?仍然在?保护我,哪怕他已经身在?棺材里。”埃莉诺静静道,她将?目光落下一个角落,“而他的儿女确实也是我孝顺的孙子?孙女,和杰弗里的儿女不一样。”
他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房间的侧面,他们确实看到一个红发的少年和金发的女孩,他们很快将?他们和理查一世的私生子?与婚生女对上号:“公主?。”他们道,玛蒂尔达轻轻颔首示意。
还没?等他们思考玛蒂尔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埃莉诺已经又道:“在?杰弗里的儿女图谋着?挟持他们的祖母时,理查的儿女也不顾一切地奔向我,尽管他们提供的帮助有?限,我仍然深深感动于他们的行为,进而自我反思,是否是我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