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像是白颜料里不小心滴入了一滴黑色,非常突兀,他缓慢地轻声吐露一个音节:“ruan......”
郁青没听分明,止住笑示意松辛齐起来:“好了我不笑了,你起来。”
松辛齐眼里的复杂被打散,重新恢复成了不经世事的模样,他放开了郁青坐到他身边。
“你说你认识我。”过了好久,郁青突然开头,他看着不远处剥离一半的虎皮,不知道是跟松辛齐说,还是跟自己说,“我应该也认得你。”
松辛齐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暗戳戳盯着郁青腰间的木仓,试图偷偷把它拿下来,抬眸间刚好和郁青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嗷呜?”松辛齐一歪头,那股严肃冷漠的劲儿一下子冲散了。
郁青看顺眼了不少,努力和他比划着交流:“为什么跟着我”
看见他摇了摇头,郁青继续问道:“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这个问题明显触及到了尸王的理解盲区,想不明白那就不想,松辛齐伸手去拿木仓。没有受到阻止,松辛齐成功拿到,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把木仓口对准了郁青。
郁青:“?!”
子弹从郁青头顶划过,一道黑影应和般从天上坠下,那是一只鸽子。
郁青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被子弹贯穿脑袋的鸽子,表情不可置信。
半小时后,郁青从不可置信变得麻木,因为松辛齐依旧积累了一地的鸟类了。各个物种,样品齐全。每一只,都是子弹贯穿大脑而死。
“嗷――”松辛齐发出长啸。
郁青莫名接受到了信号,过去问:“怎么了?”
松辛齐扳动扳机,木仓随着动作“咔嚓咔嚓”地响。
”没子弹了。”郁青看到松辛齐变得幽怨的目光,一脸莫名其妙,“干嘛,看我也没用,没有就是没有了。”
松辛齐没听懂,但是他看懂了郁青的表情,他垮下脸,发出郁青熟悉的威胁声。
郁青一天被他威胁八百遍,早就不感冒了,谁知松辛齐威胁不够还想付诸行动,一爪子招呼到郁青脸上,要不是他闪的及时,他的脸就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