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熙是赵家独子,现阶段也?到?了接管赵家生意的时候,他自身的财力不是他能想?象的,他们在这里玩几把钱可能就挥霍光了,而赵泽熙可以直接将朋友安排到?这里,住进楼上只接待VIP的酒店,相形见绌。

“额……”赵泽熙扫了两人一眼,“你们就要走了么?”

苏然立即点头,神情有些落寞,“嗯。”

一旁的裴川冷嗤一声,目光冰冷又?有几分鄙夷,“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

听闻,苏然面上有些焦急,差点就要去拉他的胳膊,但碍于赵泽熙在跟前,他提醒了自己还有外人在,“裴川,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啊……”

他们已经没钱了,而裴川似乎听不得他说这种话,“你管我留在这干什么,要走你自己抓紧走,在我跟真晦气。”

说完,裴川没再给苏然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苏然眼眶一热,立即跟了上去。

身后的赵泽熙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他看?着两人的姿态,肢体?动作,越看?眉毛皱得越深。

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赵泽熙的目光落在那?一抹青色身上,今天苏然穿着身青色新中式外套,柔软清浅的面料显得他整个人更加清秀柔软,像是一颗嫩竹,在此时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子里格外醒目。

苏然追了裴川好一会,裴川一直想?甩掉他,弄得裴川都有些无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苏然有些踌躇,“你还要玩么,你已经没钱了。”

这是裴川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他觉得格外刺耳,“谁跟你说我没钱的,把你那?丧气的嘴闭上。”

裴川原本也?是富家子弟那?个圈子里的,只是他父母去世后家族瞬间垮了下来,亲戚将他们家的资产蚕食殆尽,而他本人也?是个不争气,从前父母还在的时候对他太过?你溺爱,导致他不学?无术,满身恶习,从前创下一夜之间输掉两家公司的壮举,而现在,他也?没将赌博的恶习戒掉,只是越玩越小了。

只等?着把最后一点家底全部败光,彻底变成个废人,原本这样的人苏然也?不会喜欢,但他们相恋时是在高中,那?时他虽然也?有些混,但远还没有现在这样变成了一个赌鬼。

那?时他们都是最青春美好的年纪,对待感情也?很?生涩,那?是段苏然一直忘不掉的记忆,那?时的他身材瘦小,性格也?自卑怯懦,不受同学?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惹得些同学?不高兴,遭受到?了霸凌,有次在厕所,恰巧被裴川撞见,才将他解救了出来。

自从那?以后,他就爱跟在他身边,认为他能保护自己,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后来,他们还会偷着牵手。

直到?裴川突然出国,他再也?联系不上他,所以如今的重逢对苏然来说格外珍贵,他非常珍惜,裴川也?在慢慢向?他靠近,在苏然看?来,他们是双向?奔赴,是破镜重圆。

但面对当?下的困境,苏然有种裴川不是他认识中的模样的恍惚感,他此时也?为难,有种没有独自走出去的勇气似的,他还从来没有一夜之间失去七十几万的经历,那?可是他所有的积蓄啊。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好像脚下悬空了,他出身虽也?不错,但从小不受待见,母亲去世后更是如此,原本攀上了萧家,母家那?边对他有了些好脸色,但谁也?没想?到?,他们都没来得及同房,萧容白就在大婚第二日去世了。

他们这些高门大户还讲究些迷信,他背了个克夫的名声,萧家人也?觉得他晦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将他赶出去,而那?时他也?回不了母家,又?没了钱,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那?……”苏然嗫喏着,有些胆怯地看?着裴川,“那?你既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