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太爷继续道:“以前吧,老四一家刚回府,昕姐儿行事随心所欲了些,咱们也没和她计较。”
“可现在她已经不是西北边关的野丫头了,是伯府家的千金,该有的教养,该懂的规矩都得守起来了。”
“像和长辈顶嘴这种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这要传了出去,是会惹人笑话的。”
“管教孙女的事,我不好插手,但你得重视起来,你难道没发现吗,在昕姐儿那丫头眼中,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其实是没有什么威信的?”
时老夫人叹了口气,她如何感受不到,昕姐儿表面上装得乖巧,可骨子里对他们真的是缺少敬畏的。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是那丫头有底气呀。”
“不管是进国女监,还是开店铺,府里都没出过什么力,她用不到府里,自然不用顾及府里人的看法。”
她现在算是知道开店前,昕姐儿拒绝府里帮忙的原因了。
就是不想要府里对她做的事指手画脚。
“有时候想想,我还真不知该拿那丫头怎么办。”
“像其他孙子孙女,多少都有靠着伯府的地方,我们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可是昕姐儿......我们好像也不能为她提供什么助益。”
时老太爷不认同了:“回了伯府,她一下成了伯府的千金,这还不是助益?有了这个身份,日后嫁人,匹配的人家得高她在西北多少倍?”
时老夫人当即反驳道:“你要这么说,那老四一家回府后,为府里添了多少荣光,昕姐儿兄妹几个,可没少为府里增光。”
时老太爷被噎住了,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沉默了一会儿道:“昕姐儿店铺不是遇事了吗,明天我就让时总管去打探,咱们就拿这事来和那丫头好好掰扯掰扯。”
见老妻还想说什么,连忙道,“我这样做,也不是要强行改变那丫头的性子,只是想教她知道,对长辈得有敬畏,不能做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通都不通知府里一声。”
时老夫人不是很赞同:“你想用店铺的事拿捏昕姐儿,我怕最后会弄巧成拙。”
时老太爷一脸无语道:“怕?咱们当长辈的,居然怕自己的孙女,你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去了,估计要惹得全京城的人都笑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