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
贺书辰于是说:“这还不行吗?我都没说你公报私仇啊。”
顾星迩正愁要和他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了,上课铃恰好打响,她便借机低头不再讲话了。
还“公报私仇”?
到底谁先开始提那么中二又幼稚的要求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一怒之下没控制住力道,一不小心就给笔下的草稿纸划裂了。
“……”
顾星迩想,她这个月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那天脑子抽了风跑讲台去让贺书辰选她前桌这个位置。
自从这学期开始起,附中高三的晚自习放学时间就又往后延了一节课,十点钟才下课。三班的各位虽然爱玩,但总归还是要写作业的,前面两节课吵着吵着就过去了,后边倒是自发地安静下来了。
教室里早没了先前的吵闹,剩的只是笔尖轻轻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几句讨论声。顾星迩白天不怎么犯困,到了这个点儿反倒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和脑袋都沉得很,明明已经被这铺天盖地的倦意席卷了全身,却还要挣扎着睁眼万一巡逻的校领导从窗外经过看到她晚自习趴桌上睡着了,那麻烦可大了。
她用两只手在脸上搓了两下,试图清醒一会儿,然而效果仅仅持续了两秒钟不到,她便又回到了刚刚那神志不清地半梦半醒的状态了。
“啪嗒”
她的水笔一直被捏在手上,刚刚抬手去撑着脑袋时便被一起带到了下颌的高度,这会儿她又差点要睡着了,手上没了力道,水笔自然便从手心里滑落了。
听见笔掉得声音,不知是应激反应还是因为太困脑子不清醒的缘故,顾星迩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晚读时贺书辰从地上捡起她的笔时的情景。
她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眼,旁边却忽然有人戳了戳她的肩膀。
“嗯?怎么……”顾星迩睡眼惺忪地望向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