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教室里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有人小声抱怨:“又考数学?都快期末考了,还一直考……”
余锦霞已经从后边走到了讲台上,她敲了敲讲台:“学校搞活动?是为?了让你?们放书,不?是让你?们放纵的,别上个星期玩了一个晚上心?就收不?回来了。”
“周测这种每个星期都有的事情,每次总有几?个同学要在下?面嘀嘀咕咕的,我告诉你?们,这个星期三?还有一次阶段考,到时候也是要换位置的,你?们自己分?数多少心?里有数。”
贺书辰把试卷传给后桌,随后目光便不?自觉地落在了林让的位置上。
真碍眼。
他有些不?悦地想。
“考试时间还是和以前?一样两小时,自己把握好。”余锦霞头也不?抬,在讲台上坐下?开始批改作业。
教室里很快只剩下?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被夜色吞没,天色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第一场周测结束后班里不?少人都去接水上厕所了,但余锦霞没走,导致三?班教室里意外有些冷清。
贺书辰无所事事地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物理试卷发呆题目并不?难,但他就是提不?起劲。
余光里斜前?方的身影忽然?动?了动?,贺书辰的脑细胞活跃了一瞬,随即又死了回去差点忘了,坐在那儿的人已经不?是顾星迩了。
“哎小书,你?下?次月考位置打算选哪?”林让一转过身就对上了贺书辰略显失望的目光:“……你?这么看我是几?个意思?”
贺书辰收回视线,有气无力?道:“没什么意思随便坐哪都无所谓。”
从他高三?回学校以来,两次考试换位置,他都是跟着顾星迩选的,第一次是她要求,第二次是他运气好误打误撞。
可现在顾星迩走了,那对他来说确实是坐哪儿都无所谓了。
贺书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物理试卷,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公?式和解题步骤。
想来自从上个星期开始他做题写笔记比以往都要认真许多,连草稿本上的字迹都比原来要清晰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更加努力?高考还有半年,他周末回家查了,七合市那边稍微好点的大学分?数线都不?低,更别提有名的那几?所了。
他和顾星迩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而且最后到底怎么样,还是要看她。再说多读点书总没错,这样以后说出来至少不?会给顾星迩丢脸。
“贺书辰?哎,你想什么啊?”林让见贺书辰一直叫不?应,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贺书辰:“坐前?面点。”
他上课的时候偶尔会犯困走神,坐前面点老师看见了还能管管他。
林让:“???”
没人问你?这个,而且刚刚不是还说随便吗?
……
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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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楼外走廊上不?锈钢栏杆的扶手照得发亮,正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几?个轮到扫地的学生?正捏着湿抹布擦过栏杆,水痕浮在表面,过了一会儿才变干。
此?时正值中文放学和午自习的交接时间段,大家陆陆续续地吃完饭从食堂回来,都在教室里闲聊。
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靠窗一排同学的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贺书辰趴在桌上写竞赛作业,耳边是同学们嘈杂的谈笑声。
“安静一下?,报一下?周测试卷的分?数!”数学课代表突然?抱着一大叠答题卷走了进来。
有人在下?面嘀咕:“不?是还没上课吗?”
数学课代表:“别和我说,老王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