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桑褚玉从芥子囊里取出两颗抑形药,卡住他的?下巴便要往他嘴里塞。
温鹤岭这些?年几乎是将抑形药当饭吃的?,舌尖刚碰着药丸,就?从那酸甜的?滋味里尝出异样。
察觉到是熟悉的?药,他竟是用舌往外一推,别?开脸。
“你要做什么。”他冷着声问。
“吃药。”桑褚玉想了想,补了句,“将妖形压回去。”
“缘何t??”温鹤岭已在意识错乱的?边缘,压着急促的?呼吸颤着声问,“你也……觉得?这番模样恶心?”
?
哪儿跟哪儿啊。
“这与恶不恶心有何关系,是放你出去。”桑褚玉一顿,“还是说,你无?所谓让旁人看见这副模样?”
出去?
去哪儿?
温鹤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一片黑暗中?辨着她的?方位。
他问:“你要,放我出去?”
“嗯。”桑褚玉又将药压在了他的?唇上,“你不是一直盼着走么?”
可温鹤岭竟又避开了。
“凭何!”他抗拒着那抑形药散出的?淡淡清香,声音更冷,“折辱至此,便能轻易了之??”
饶是桑褚玉平时再?不喜欢将情绪显在脸上,这会儿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怔愕。
不是。
等会儿。
他难不成还真?打?算住在这儿了?
担心巫召野等得?太久会直接下来,桑褚玉干脆径直拧过温鹤岭的?下颌,想强塞给他吃。
但这两天已经被磋磨掉脾性的?人,眼?下反倒生出反骨。他抿紧了唇不愿张开,更别?开脸,以免跟她面对着面。
试了两三回,桑褚玉终于没了耐心,松开了手。
温鹤岭以为她就?此放弃了,意识恍惚间,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不等他开口,右颊就?落来一阵灼烫的?剧痛她竟直接掴了他一记耳光,打?得?他偏斜回头,浑身?僵怔。
这举动来得?猝不及防,他已是无?意识地微张开了嘴。
桑褚玉趁此机会塞了药,又趁势给他灌了碗水,迫得?他将抑形药吞了下去。
一碗水倏然灌进喉咙,呛得?温鹤岭躬身?咳嗽不止。
耳边一阵嗡鸣,那素来只吐得?出规矩条令的?唇,眼?下被洇出水淋淋的?艳色,衣衫也湿了大半。
羞愤、屈辱,一并涌上,唯独没有半分怒意。
剧烈咳嗽间,他的?发顶和?尾椎附近传来难耐的?疼痛。
他对此再?熟悉不过,是抑形药强行压回妖形所带来的?病痛。
但往日难以忍受的?折磨,目下却在身?前人的?注视下,缓慢剥离出蚀骨的?痒意,隐秘地渴望着抚/弄。
偏在此时,桑褚玉忽抬手攥住了他的?妖耳,毫不留情地捏拽了两下。
“这耳朵要消失了,还挺可惜。”她道。
那不收劲儿的?揉掐没能止痒,反倒使痒意翻倍涌上。温鹤岭开始不自觉地将耳朵往她掌心里送,喉咙间挤出模糊不清的?低哼。
兔耳的?茸毛温暖柔软,桑褚玉开始思忖着是不是该去禁地逮一只兔子。
现下冬天还没过,抱在怀里肯定暖和?。
没想两阵,发顶的?兔耳就?已彻底消失。
她收回手,顺便掐诀补好了他衣服后面的?缝隙,再?才开始解抑灵链。
解链子的?过程中?,温鹤岭一直没出声,也无?其他反应看起来好像还没从方才的?一记耳光和?痒麻里回过神。
他没反应,对桑褚玉来说倒是好事。
等解开了抑灵链,她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