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股冰冷潮湿的气息,如藏在森林深处的阴湿巢穴。

他没理会越发浓烈的信香,压着凶光的眼神紧盯着她手中的瓷瓶,问?:“你方才是在骗我?”

桑褚玉吃了几粒药,却没好转,甚而引起了反作用

长久以来压抑的信香,在此刻更?为迅疾地扑涌而上。

头开始发昏,滚烫的热意?游走在四肢百骸,无法流泻而出。

更?糟的是,她闻见了蒲栖明的信香。

对于?乾元而说,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起不到任何?舒缓的作用,反而无异于?挑衅,激得她释放出更?多信香,意?欲将其压下。

她抬起热滚滚的眼皮,恍惚的视线落在蒲栖明身上。

“你……”她艰难挤出一字,“你先吃,抑香丸。”

仅吐出这一句话,就消耗了她不少气力。

她要竭力忍着,才能忍下拔剑与他相斗的冲动?。

蒲栖明自是知?道该吃抑香丸。

但被她的信香包裹着,他清楚哪怕吃了,也很快会被再度带入假性易感期。

怪的是,倘若她真的是乾元,为何?吃了抑香丸也没用,信香反而越来越浓郁。

他眼皮一跳,忽意?识到什么。

蒲栖明一把捉住她的腕,紧紧箍在手中,双目沉沉地盯着她。

“衡云子?方才所?言,”他压抑着剧烈的喘息,“为真?”

他的掌心贴上手腕,压下一片潮冷。

桑褚玉浑身一抖,思绪尚未回转,她便?抬起另一手搭上他的后颈,往下一压。

随即仰颈,一口咬在了他的腺体上。

牙尖轻易便?刺破皮肉,信香卷裹着灵力,倏然刺入腺体。

对另一乾元的信香压制带来了难言的绝妙快意?,瞬间将她拉入空茫茫的境地中,一并抚平了心底的焦躁不安。

脊骨颤栗一阵,她将人咬得更?紧。

蒲栖明却没那么好受。

他受痛重哼一声,本能地抗拒着信香的注入,甚而释放出更?多气息,以作抵抗。

可箍在她腕上的手却顺势一揽,搂住她的腰身,将人拥入怀中。

另一手则托在她的后颈,微微一压。

霎时?间,房中充斥着两股气息。

如一刀一剑,无声无息地缠斗厮杀着,试图在这一方有限的空间内争出高低输赢。

房中两人却以格外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块儿。

炽热的呼吸交织,相融,缠绕。

虽然咬着了他的腺体,但他到底是乾元,没法像坤泽那般承受刻印。

桑褚玉迟迟得不到信香安抚,渐觉躁恼,咬得也更?使劲儿。

两人的意?识都被烘得恍惚,疼痛与翻涌的欲念却越发明显。

尤是蒲栖明,已被颈上的刺痛和信香的缠斗逼出妖形。

颈上、手臂……皆显出薄薄蟒鳞,瞳仁也在紧缩间化作针状。

吃痛下,他忽掌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松开嘴。

随后往前一步,将她困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

吻在此时?落下,带着与信香厮杀同样的气势与狠劲。

他尝着了一点?涩苦的妖血,不过眨眼,便?用妖法清除干净,继而吮舐攫取起那点?淡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交谈声,由远及近

“仙师不是说头儿在这儿吗?哪儿去了。”

“对啊,催着咱们?过来找人,可这哪有?老大?又不是什么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把那弟子?带出去了,自会回来找咱们?,何?须我们?回来找?仙师别不是又犯病了。”

“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