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颜色再漂亮再鲜艳,可他不还是条滑溜溜的七彩蛇么?

虽然没靠近,可他也试图在?其他方面拉近与?她的距离。

譬如远远地守在?一旁,跟她一道学着人族的语言,又或者捡来她看厌了的话本,用尾巴尖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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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发现他捡话本的事,是在?一个热腾腾的夏日。

她将?他堵死?在?一个洞里,指着他身旁的书道:“这是我的。”

那时他已经学了一段时间人族的语言,不再沉默地盯着她,而是尝试着开口:“捡到了。”

仅三个字,却说?得生?涩含糊,发音也有些奇怪好笑。

她颔首,又想起什么,与?他道:“师尊教了我如何?取名字,我刚给自己?想了个,还没告诉她,也不知道取得好不好你也识字,能不能帮我看看如何??”

他也看了好些书,自然知道名字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一个名字取得好不好,但他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她便从怀里取出一个蓝皮簿子,翻开指给他看:“褚玉,桑褚玉怎么样?”

三个字中?间有两个字他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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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她好像极为满意,他便又点?了下头。

“我也觉得不错。”她问?,“你叫什么?”

他迟疑一阵,总觉得若是没有名字,便跟其他的灵兽一样了在?她眼中?没有半分特?殊之处。

可在?随口胡扯一个名字和说?实话间徘徊一阵,他终是如实道:“没有。”

她点?点?头,再没追问?的意思,站起身就要走。

见?她要离开,也不知怎的,他竟叫住了她:“能否”

她停下,转身等着他的下文。

“什么?”她问?。

“能否,帮我。”他费劲斟酌着措辞,“取个名字。我,没有。”

他提出这请求的时间点?实在?巧得很,那段时间她正好对字词起了兴致,每日除了看话本,就是翻师尊送她的字书。

于是她当即就翻开字书,翻了好些字,又在?周围的花花草草上扫了转,最后写了好几个名字。

“你可以自己?挑。”她铺开簿子,任由他选。

他望着那些字。

有些他不认识老实说?大部分他都还不认识。

更别说?蛇蟒的视力差到离谱,他盯了好一阵,才抬起尾巴尖。

最后,像是那日她将?小巧的花环扣在?他的尾巴上一样,他主动探出尾巴,点?了下其中?某个名字,任由它套住了他。

桑褚玉蹲在?那儿,低声念出他挑出的名字。

“蒲栖明?,好吧。”她合上簿子,“这名字就送你了。”

他默默念着这名字,将?漆亮粗长的身躯盘成一团,默默看着她走远。

3.

听闻她要离开禁地时,他并不奇怪。

自打那太衍剑派的修士来这儿,他就做好了迎来这消息的准备,也想好了他往后该往何?处去。

他找到了她的师尊。

那个待她温和的修士,在?他面前却将?警惕心?拔高到了极致。

从他的底细开始,到化灵的节点?、平日的习惯、往后的打算……方方面面,她都盘问?得仔细清楚。

他自然理解。

若他是她的师尊,也不会轻易放任谁靠近她。

最后冼若提出了条件。

“本君可以收你为徒,如此你与?她便算同?门。你在?她先离开禁地,亦可算她兄长。”她语气?温和,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