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东起了身去开灯,一边去拿烟盒、打火机给徐纠一边解释:“躺在二十层床垫上也会被一粒豌豆硌得痛得睡不着觉。”
“阴阳怪气。”徐纠咬住递上来的烟蒂,等曹卫东为他点火,然后两指夹着烟,仰头深吸一口气再伴着惬意的声音缓缓吐出。
“不痛了?”曹卫东掐着徐纠的腰,把他翻了过去,掀出一截腰上的白肉。
“哎哎哎”徐纠急了,下意识去蹬腿,又扯动右脚的伤。
右脚扭伤被强制拧出来的伤痛跟开水似的灌进身体,徐纠这颗豌豆被开水浇死了,瞬间身体僵硬。
脚上复发的疼痛堪比被打断那天爆发的断裂痛还要惊人。
“我痛。”
“抽烟就不痛了。”
“我真的很痛。”
徐纠就跟复读机一样,不停地重复那句痛痛痛。
曹卫东也只能跟做复读机,一句一句的回应不痛不痛不痛。
哄是不好哄的,徐纠那只坏脚正一刻不停扯动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