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燕飞缨:“铁球制作了多少出来?把火力集中到这个位置!”
燕飞缨目瞪口呆的瞪着我:“南荣烈可在上面站着呢,你不怕他也跟着灰飞烟灭?”
我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皱,幽幽说道:“他的生死与你何干?又与我何干?”
古涛来正提笔想要在地图描绘记号,听到我这句冰冷无温的言语竟惊的把一支好好的蘸满墨汁的狼毫掉到了地上。
我不动声色的往那地上看了看,一滩黑色的墨迹涸成一颗泪滴的模样漫漫在红砖上扩散。
古涛来敛了神色,认真的得不能再认真:“师父姐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大师侄虽说有错,可错不致死。何况你们是拜过天地入过……”他后面那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我抛过去的眼风给及时扼杀在喉咙里。
我顿了顿,口气不容置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凡事都有个万一,白蒹葭必须死。我不会让她活到明天,有人拦我,只好做她的陪葬。”
燕飞缨见气氛有些僵,忙机敏的站到我和我那不肖徒儿中间打圆场:“一人少说一句。不过是埋个炸药,不一定就引爆,怕什么呢。再说,小野菜这么稀罕你大师侄,怎么舍得让他陪葬。”
要说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个不着调的哥哥。就算是我恨南荣烈入骨,我也不会杀了他,非但不杀他,我还要让他好好活着,日日忏悔他负了我,夜夜使他无法入眠,让良心这种东西啃噬他、折磨他。这不比那一刀杀了他、一铁球炸死他更加让人觉得解恨。
我就是这么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就是这么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不过,所幸,我与南荣烈之间真没有这么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