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手摩挲:“怡姝公主是卫国皇帝的掌上明珠,为了抵制秦国日益强大,南卫两国联姻,卫皇把他最心爱的女儿嫁给太子,可见其诚意。如若我们南国怠慢人家,不仅让卫国寒心,天下人也会耻笑我们失了大国风范。”南帝铺叙了一堆大道理,无非是想让皇后给个解释。
皇后袁乐瑶扑哧笑出声来。“皇上,您让臣妾做什么臣妾就做什么,当着大臣和孩子们的面讲这么多道理,不是拿臣妾当小孩子哄。让人家笑话。”袁乐瑶顺势抽出被南帝攥着的手,翘起小拇指上长长的绘着牡丹的指套,敛起笑容抚平胸前的褶皱。南帝一直靠着南后的身体正了正,笑容还在,在南荣烈眼里那只是一张面具。
大厅里鸦雀无声,寻常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放在帝后身上却隐隐透着刀光剑影的较量。
“皇上思虑的自然比臣妾周全。可送亲路上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虽说只是一夜未归,但皇室尊严不容亵渎。”南后袁乐瑶声音狠戾,话未说透,却句句说中要害,言外之意无人不懂。
南荣烈面无表情的缩在轮椅里装病人,南后一党无非是要破坏他的联姻。既然杀不了怡姝,那就栽赃她,坏她名节让她知难而退,结果是一样的。他早就料到袁乐瑶会如此,他目光扫过丹樨下面一个角落,有人似乎早就等待他的暗示,那人正要分开人群上前进言,就听怡姝声音悲愤地反驳南后:“自古杀人利器无数,而口舌最为狠毒阴辣,试问有多少女子因此冤屈丧命,成为别人舌下冤魂。南后也是女人,想必这口舌如刀的滋味也体会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怡姝不明白南后为何屡屡为难一个弱女子?”